邓离双手落在她的膝盖以上,是百褶睡裙下的一对玉竹,像是解渴的脆藕,为了事业,她拚了。
她的手膝盖边缘按着,一寸一寸,慢悠悠往上。
当手触碰到膝盖边缘,宋迟穗目光一滞,见邓离的手犹倒立骨扇,骨节分明,正朝她膝盖上。
不由得,她想起了梦境中不好东西。
宋迟穗心一急,一把抓着手腕,狠狠掐住:“邓离。”
她指甲用力地深陷进去:“你要做什么?”
邓离一双手被抓起,狠狠反撇,发出骨关节错位的声音。
“哎哟。”邓离鼓着腮帮子,求饶地看着她:“我在替你抹药啊。”她晃了晃手。
“抹药,你怎么往里。”
“你怕什么,不是说没有感觉吗?”
不会吧。
看她样子也不是啊。
宋迟穗深吸一口气:“好了,不用你来,我够得着。”
她拨开她的手,紧咬下唇,侧过头去。
邓离收紧指腹,身体微微往后一倾,右不挑了一下,为了完成任务,差点忘记了是女孩子脆弱的地方。
“好,我不碰你。”
宋迟穗睫毛微颤,斜着看她,见她抽了两张白净的纸,有条不紊地擦拭着手指,一根根如玉色竹节的手指,竟有些发红。
擦好了手,邓离拿起药瓶,头朝她抬了抬:“我倒你手上。”
她双手捧起,掬在面前。
邓离的头凑近,一边倾倒一边解释:“我是个粗糙的人,有时不知道哪里冒犯你,但绝对不是故意的。”
她唇珠饱满,说话间带来阵阵温热,气息柔和像是温柔的棉花,一双清澈的眼蓦然抬起,与她对视:“好了,你先捂热。”
宋迟穗垂下睫毛,照着她的话做。
邓离避开她,起身走了。
照这么下去,正面值怎么增加啊。
邓离怅然,但有不敢冒进,隻好走一步是一步。
周一,邓离照常送宋迟穗上学。
下了车后,她推着宋迟穗,路过必然要走的街道。
阳光明媚、秋高气爽,只是迎面而来的学生们见了两人,纷纷散开,挤到另一边窃窃私语。
“听说了吗?邓成夏的事。”
“好像是宋迟穗干的吧。”
“邓成夏欺负宋迟穗多年,故而被宋迟穗找人什么了。”
“活该呀。”
“怎么活该,再坏也不能找人把她那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