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逸,你真的这么渴望被上?哥哥比较自私,不会管你舒服不舒服喔。」
他微微撑开了我的后穴,那傢伙的头部往我穴口搓了几搓,热呼呼的,好像随时会插进去,把我的内部完全融化瓦解。
「你乖乖跟哥哥说句『我以后不敢了』,我马上放你走,让你不会痛。怎么,哥哥很仁慈吧?」
我咳了几声,用尽全力呛他:「……咳、崔子行你去死!」
他无感情地冷笑:「哦,小逸喜欢痛的那种?」
「不喜欢!」
「那就赶快穿好衣服,滚回家里。我还得照顾容颖。」
……明明跟我在床上,还可以若无其事地提起自己的未婚妻?
啊啊……我啊,真是笨蛋。
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啊,自取其辱?我紧紧抓住床单,像隻毫无羞耻心的小狗,提起屁股对着后面的崔子行。
「我不走!你……哼,我就是喜欢禁断不行啊!哈、哈、哈,你别妄想叫我走!」
这句宣言一出,就没有后悔的馀地。
背向着我的哥哥没有作声,意外地沉默许久。
我也陪他一起堕入沉默,喘气也不敢大声点儿,只有心脏依旧疯狂地跳着,不受控制。
等了一分鐘,我听见他挪动了,灰色的影子慢慢将我全身包围,不留半点逃走的空隙。我抱着即将做大手术的心理准备,紧紧闭上眼,呼吸、呼吸、再呼吸……
……唔,怎么……还不来啊?
可我也不敢催促,就这么又怕又慌的情况下继续维持着跪地的姿势,小腿软得不断在颤抖。
直到我屁股都凉了,哥哥终于毫无声息地将双手扣住我的腰部,后面那根硕大的傢伙更加迫近门口。
接着,是撑出手指还没开发过的宽度──
「……啊啊啊啊、呜啊啊!」
我痛得嘶叫而出,眼水都冒出来。只是之后,我再也没出声了,这一击完全剥夺了我的说话能力,喉咙好像被鱼骨卡住,叫一声就是浪费了支撑身体的力气。
手指根本比不上……!啊啊、那根东西只要留在体内,就像烙铁在打鑽。每一次攻入,不仅是后门的痛;那是从下面牵扯到全身的肌肉,我的脚、手、腰和胸口都在作痛,像是把麵粉团用力往外扯、往外扯……
……好、好辛苦……比起彻夜头痛、发烧至神智不清还难受……呜唔唔唔唔!
如果手指前戏令后穴好像会裂开,那现在就是整个都爆烂了,整个肌肉都被搞坏了。哥哥的速度虽然比刚才放慢了,推进也变得轻柔些,但我的感受只有「痛」一隻字。那个硬梆梆的阳具闯入通道,做着不会让人兴奋的活塞动作,把我全身的力量都抽乾。
哥哥一句话都没有说,一个安慰的抚摸都没有,唯一能感受到他热力的地方只有他的性器,是根本不代表爱与热情的火烫。
我迷迷糊糊地承受着,中途好像有几次昏倒了,又被更深入的刺入所惊醒,他的慾火不断撩过我的皮肤,我体认着被干的恶劣滋味。不知抽插了多少次,我听见哥哥的呼吸声终于变得急促,下身挺得越来越快、越来越深,使我不断痉孪。
……哈、哈哈。
这不是挺好吗?我崔逸向啊,终于真正跟崔子行做了。从收到订婚请帖那天一直碎碎唸,想要跟他做,现在梦想成真了啊!
虽然,直到现在这一刻,我才明白了。
就算不上床也没关係。
只要他像以前一样怜爱地搂住我,我已经得到了我最想要的爱情啊。
当疼痛不再加剧,我才发现崔子行已经从我体内抽出,霎时间,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到底有没有射进去。我想……有吧?因为床上好像没有较明显的白色痕跡。
噩梦结束,我想把身体好好地洗乾净,但根本走不动,双脚废了。
那边脚步声急敲,哥哥竟然二话不说就跑进浴室,水花声在里面演奏;只剩我一个人呆在床上,两腿合拢不行,张开也不行。
他干嘛要洗澡?被弄脏的人是我吧?
我勉强伸手摸向后面,战战兢兢地放到眼前,手指白白的、透明的,意外的没有半点红丝。我反覆摸了好几次,结果相同。
好、好奇怪耶……原来没流血吗?明明这么难以忍耐,实际上连半个伤口都没有?
崔子行很快就出来了。即使围着大浴巾,他还是从头到脚都有些湿润,好像没抹身。他穿回笔挺西装,眨眼间又变回了那个人人知道的风流有钱大少爷崔子行,脸上有着商人式的冷漠。
我好像猜到他想干什么了,但是……怎么可能?不会吧?
「哥哥……你要走?」
他套回鞋子,脸向着门那边:「小逸,禁断的游戏结束了。」
「所、所以?」
「我要回去了。」
哥哥毫不犹豫地开了房门,外面的空气闯进来,属于我们的二人空间一下子变成最孤寂的世界。
门一关,哥哥便离开了我,前往那个千变万化、大红大紫的花花都市。
啊……果然是这样。
这回我的眼底积了许多泪,沾湿了枕头,却没有再嚎哭。
哥哥跟四年前一样狠心,可以义无反顾地甩下我一个。
──不。
现在的他更狠心了。
哈、哈哈哈。
这真是太好了。大概,我很快就会忘了他,不再对他存有任何幻想吧。
嗯!大概明天一睡醒了,我就会傻傻地笑我自己:我怎么会爱崔子行?然后呢,我会很开心地寻找新的爱情,过好日子了……好极、好极啊。
崔子行不可能接受我。
即使爱我,即使跟我上床,最后换来的一定是一次又一次的拋弃。
事到如今,我到底要怎样爱这个人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