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嘉瑜本来跟江文岫在讲悄悄话,看见她表情不对,转过头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卖鱼肉包的人说今天没了,今天收成特别差,就捞到一两点细碎的小鱼苗。他还问我买不买咸鱼包子,咸鱼包子是腌製好的。”金朵无奈,“谁吃咸鱼包子啊,臭烘烘的!”
裴羽绛只知道宁乡有鱼肚火锅,但对于鱼肉包子闻所未闻,她本来也想尝尝的,但听金朵这么一说,今天应该无望了,就安慰:
“没事,在这里四天三夜呢,明天晚上再来吃也成。”
“他说养殖场的渔网被人破坏了,里面的鱼王都没了,那条鱼王有三十斤重呢,是要送去展览的!现在正在查监控,看看附近有没有人下海去破坏渔网,还有人怀疑说是不是我们学生干的。”
“胡说八道,”裴羽绛哭笑不得,“哪个学生会下去捞鱼,还把人的渔网给弄坏?他们养鱼的渔网应该是很结实的吧,没有特殊工具根本弄不坏的。”
“简直了!”
几个人边吐槽边吃了晚饭,吃完饭后几个学生主动去收拾、归还烧烤机,裴羽绛就跟余织宛沿着湖边散步,享受着湖风阵阵吹拂在脸上的清爽。
裴羽绛牵着余织宛的手,不知道想到什么,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余织宛问她在笑什么,裴羽绛收敛笑意:
“我在想,要是等安稳下来,我们能旅居就好了,你喜欢旅居吗?”
旅居就是居无定所,旅游到哪座城市,就在哪座城市住一段时间,感受那里的人文烟火气。裴羽绛听说有很多作家都是这样过的,因为作家属于自由职业,她想,自己在悦榕的时间也不算很长,将来彻底定为自由职业的话,或许也可以?
不自觉的,余织宛就被拉到了她的人生规划当中。
但她也想到余织宛可能相对喜欢安稳点的生活:
“你要不想也没事,我们就住在翼城养老,买个更好点的房子,上下层,高兴了就换个地方住……”
余织宛听她异想天开,眼底笑意流露,不禁伸手在裴羽绛身上打了下:
“你怎么那么闲不住?”
这还年轻着呢,就已经想到老来的事情了。
“我今天看见那些家长成双成对的,就忍不住想到了嘛!”
今天白天她们和其他家长会面了,除了裴羽绛和余织宛,其他人都是已经结过婚的,都有将近四十岁,与她们两个三十还不到的年轻人显得格格不入。
但能陪孩子来参加这种活动的,多数也都是比较开放的性格,有好几个上来主动与她们搭话,还约了明天孩子们活动的时候他们一起挖野菜,做野菜粥喝。
裴羽绛今天心情很好,回去的时候本来想开会直播的,但又怕麻烦,干脆就整理今天拍摄的照片,打算回去以后做个plog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