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织宛来接裴羽绛的时候下意识要帮她分担行李,她的轮椅上能挂东西,不需要自己拎。但当指尖无意间触碰时,裴羽绛触电般把自己的手缩了回去。
她现在看见余织宛情绪有点复杂,再次触碰到oga柔软的肌肤,隻觉得心跳怦然,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在泛滥。
裴羽绛悄悄品味着这份奇怪的感觉,暗自对比着那些人所说的“喜欢”,却很快看见余织宛狐疑地微微蹙起那双好看的眉,迟疑道:
“小裴总。”
“嗯?”
“你生病了吗?流感?咳嗽?还是别的传染病?”
裴羽绛:“……”
她挺了挺胸膛:“我好好的, 没生病!”
等到余织宛扑哧一声笑出来,裴羽绛才意识到对方是在跟她开玩笑,但自从意识到自己对余织宛的异样感觉后,就连放在以前那些比较正常的互动她都觉得有点奇怪, 下意识地会避开。
同时, 裴羽绛也敏锐地察觉到余织宛对自己的称呼变成了“小裴总”, 而不是“鱼酱”,可明明两人之间独特的称呼还是余织宛提出来的。
机场人多不好说话,两人熟门熟路地上了车以后, 余织宛坐在副驾驶上, 直奔主题地问她:
“你和项城长谈的怎么样了?”
以往余织宛见到她都是先谈的生活再谈的工作, 除非是很紧急的情况,否则顺序一般不会颠倒。
除了称呼的改变,这点顺序细节上的变化也好像是要佐证她对自己的态度变幻, 让裴羽绛不由生出了点小小的挫败感。
不过她调整情绪快, 尤其是在这种大事方面,并不会因为自己小我的儿女情长而耽搁,裴羽绛飞快找到思路, 用尽量精简凝练的语言给余织宛描述了当天两人的会面。
哪怕是现在,回忆起项城长当时的神态, 疑虑还是横亘在裴羽绛心头挥之不去。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, 从当时的场景脱离冷静下来后, 裴羽绛更加笃定,项城长很可能是知道点什么。
“在我说起水厂的时候她的表情就开始不对劲,听说陈夫人和项城长感情很好, 一开始她在ktv里面玩的时候跟那个朋友单独出去会面,我还以为她是出轨, 但……”
余织宛接上她的话:
“但如果她很宠她夫人,不管她夫人做了什么事,她都愿意包容呢?”
项城在前段时间就开始做城建规划,项城长想拆除一处老园区,来征用作为农民工人儿童福利学校,一天到晚都在忙着做规划。
陈夫人本来是出来和她们一起玩的,当时接到了项城长的电话就匆匆回去了,看她那样子并不像是查岗,陈夫人又随意吃了点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