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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羽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,眼睁睁看着余织宛把她养着的几条蛇给放了进来。

那是几条花蟒蛇,蜕了几次皮,牙口老辣,在地上匍匐往前游走,在阴暗的光线下嘶嘶吐信,不知道余织宛到底是哪来的门路能养到这种玩意。

后来余织宛把鞭子抵在她的下巴上,她的下巴被割破了,还在滴血,惹得闻到血腥味的食肉动物大为兴奋,跃跃欲扑。

沾满盐碱水的鞭子擦过伤口,疼得裴羽绛倒抽冷气,女人还偏偏用粗糙的鞭一点点在她的锁骨上擦着,一边施压,一边阴阳怪气地问:

“要你自己脱了,还是我帮你?”

梦里的疯女人说的“脱了”当然不可能是什么暧昧情节不可描述,裴羽绛估摸着是要把她的衣服脱下来,用全身血肉模糊的伤口来吸引蛇的注意力,要么就是更为极端惨烈的,余织宛要扒了她的皮。

无论是哪种,对于一个活生生的人来说都太残忍了。

裴羽绛是被吓醒的。

她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,裴羽绛出了一身的汗,连忙下床去洗澡。浴室里温热的雾气衝淡了梦里真实感的恐惧,在热水的衝刷下,神经慢慢也清醒恢復过来。

裴羽绛在宽敞的淋浴间内展开双臂享受水流的洗礼,但逐渐感觉到水温好像越来越低,等到调节了两下后,外面忽然传来“啪”的一声。

灯光瞬时熄灭,电热水器也关闭了,整个浴室落入了一片半明半昧的混沌光线中。

停电了,还是跳闸了?

一般来说,房东会在停电的时候提前通知消息,不会闹出这种乌龙来,所以大概率是跳闸。裴羽绛随意在头上裹了一道就打算穿衣服,结果发现——

她来洗澡的时候太急,忘记拿换洗衣服了。

之前的脏衣物也被她丢进了竹编衣篓里,睡衣都是汗,再穿上就相当于白洗了。

裴羽绛“啧”了声,隻得裹上一次性浴巾就往外跑。

好在电闸就在客厅,裴羽绛随意拨弄了几下就弄好了,准备回到浴室里再清洗一下就结束。

裴羽绛边解浴巾边进门,结果突兀撞上了在里面的余织宛。

客厅和浴室离得不近,而且有消音棉,她刚刚专注于弄电闸,根本没注意到余织宛会过来。

而且浴室的门是开着的,里边分为两个房间,一个房间是专门的化妆台和洗手台,另外一个房间才是马桶和浴室。民宿装修的好位置也挺大,她刚才出来的时候忘记关门了,没想到这个时候余织宛也进去了。

裴羽绛手忙脚乱地拿起浴巾盖在身上。

虽然知道余织宛是个盲人,看不见她身上是什么样,但羞耻还是让红潮在脸上滚滚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