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羽绛甚至动用关系去查了柳焕然的银行卡,本来是想看她最近有没有莫名的大额收入,但发现每个月余织宛都固定给对方一笔生活费。
生活费不算很高,肯定不够人去花天酒地高消费的场所,但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,在翼城这座城市,这样的生活费已经完全足够了,更不提柳焕然好像每个月也不交房租,两人看似舍友,实际上就是柳焕然在蹭住的。
裴羽绛看着看着眉头蹙起,抿了口红茶,茶香在口中竟是也微微苦涩。
她继续看了会,看得认真时,听见电子锁打开的声音,下意识合上电脑朝外望去,就看见穿着短毛衣的江文岫一边哆嗦着一边小跑进来,把凉鞋往地上一扔,晃着脑袋四处打量。
江文岫似乎是冻得不行,在客厅蹦跶两下裹上小毛毯,又看见裴羽绛在喝热茶,忙迈开小细腿怎怎呼呼狂奔过来:
“姐,给我喝口!”
江文岫说罢拿起裴羽绛的杯子就要喝。
裴羽绛唇线一抿,拉出平直弧度,清艳眉目覆上些许冷意。她没说话,但江文岫手一抖,就讪讪地给杯子放下了。
一分钟后,江文岫裹着毯子,坐在裴羽绛的脚边,享受着恆温阳台的暖意,用吸管捧着新的一杯奶茶喝。
这个时间点保姆睡了,一个女佣请假,恰好另一个女佣在洗澡,江文岫刚才笨手笨脚自己收拾,裴羽绛看不下去,指挥她自己泡红糖奶茶。
江文岫最近被裴羽绛管得服帖,同时也发现这姐姐比之前变了许多,不再每天醉生梦死,范照照又对她耳提面命,说一堆“你将来还是得靠她帮着”这样听到耳朵起茧的话,江文岫因此对裴羽绛还是多少尊重了些。
范照照是个美人,江文岫像她,生得还算赏心悦目,不犯病的时候也还有个人样。此时把自己缩成一团,瞪着那双与范照照神似的猫儿眼抬头看裴羽绛,讨好道:
“姐,我今天去了夜店。”
裴羽绛默不作声,纤长手指往旁边晾衣杆上一放。
江文岫声音陡然急促:
“放学去的,正规cb,青峰,你听过吧?我就是听说今天来了个变性人跳舞才去看看的,看完我就走了!”
裴羽绛两指扣紧。
“不是,你猜我看见了谁,我看到那个柳焕然了!”
夜店顾名思义,就是夜间玩乐的地方,并非所有的酒吧夜店都是混乱不堪,但那里一般是单身人士才会去玩的地方,容易碰撞擦出暧昧火花。
柳焕然这个大渣a不守a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,裴羽绛早就有所耳闻,对于她的事情也并不感兴趣。
裴羽绛冷淡地“哦”了声:“然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