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也”猫猫羞耻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地毯,瞬间移开目光,准备这么多, 分明是早早就藏了这份心思。
间歇响起的铃铛声清脆悦耳,脖颈间的金色铃铛一抖一动地,随着颤抖的呼吸声起伏。
她从首都千里迢迢赶回来,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, 便急匆匆地要装饰家里,鲜花、信件、别的东西都还没有送出去,就被夏知韵拉到这里了
和她想象中的求婚过程实在不太一样。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家伙也变得这么狡猾了?
怀里的猫很不安分,似乎是因为第一次被暗算, 心有不服。
夏知韵低头凑到猫猫耳边咬耳朵,“谢谢姐姐, 礼物我很喜欢。”
明显地,炸毛的猫猫瞬间就软下去了, 白嫩的指尖无力地攥住夏知韵的腕骨,欣赏着夏知韵指间的戒指。
“这是要用来”
是这隻猫用来求婚的。
但是猫猫连完整说出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。
她设想的浪漫又唯美的求婚场景,还有那些反覆斟酌以后要用来告白的话,都被夏知韵给搅合了。
四肢百骸传遍酥麻的电流,猫猫露出牙齿不满地在夏知韵被“挟持”的指尖啃咬。
“用来什么?”夏知韵偏要揪住这点不放,即便自己的手指还在别人的威胁之下也没有表现出半点惧意。
的确,相比起来还是她怀里的猫更狼狈一点,薄软的猫耳和沾湿的猫尾,被喂饱的猫猫餍足又慵懒。
别人家的求婚都是要问愿不愿意的吧,哪像这隻坏猫,一言不发直接给人套上了,哪管夏知韵同意与否。现在装出一副被她欺负得可怜兮兮的模样,惯会演戏。
猫猫翻了身,滚烫的温度贴在夏知韵的怀里,潋滟的眸光中是让人难以忽略的热切和爱意,纤纤玉指划过夏知韵的无名指和钻戒。
夏知韵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头了,她的猫哭得眼睛都要肿了,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,却还是要拉住她的手说出动听又认真的情话。
“年年,我想了很久,我好像实在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能给你。”
她有卓越的天赋,非凡的成就,过人的声誉,但是这一切都是怎么得来的呢?生来便一无所有,而后颠沛流离,短短二十几载,她最宝贵的,或许只有面前这个人了。
她欠她的又太多,多到根本还不清。
这样的她,还能被坚定地喜欢,何其有幸。
夏知韵听到她的猫说,自己犯下的错,用一辈子弥补也不够。
她的猫问她,这样伤害她的自己,夏知韵还愿不愿意接受她。
愿不愿意做她的妻子。
猫猫的目光第一次变得忐忑不安,夏知韵在长久的沉默后突然笑了,在低头亲吻她的未婚妻时眼角湿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