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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温予卿,你自残?”夏知韵的声调都变了,语气和眉眼间的怒气不加遮掩,关心和紧张通通在这种情形下展示了出来。

“我没有,真的是不小心划到的。”被这样的语气吼着,温予卿回答的声音里都带上了细微的委屈,明眸中晕染着被人冤枉而生出的雾气,让夏知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反应太大了,脸色终于缓和。

有些尴尬,心臟又不可避免地抽疼,夏知韵低着头,轻轻地帮人解开,还好伤口不深,只是落在那冷白的肌肤上,看着就触目惊心。

因为玩儿赛车,平时也难免受伤,夏知韵处理伤口倒是比温予卿还得心应手。

“诺。”夏知韵冷着一张脸把菜送到人嘴边。

还是生气,这样了还能出去和别人见面,看来那个男生对温予卿还挺重要的嘛,都没有想过万一伤口再碰到怎么办,还在厨房里忙活那么久,这和夏小年简直是一大一小两个祖宗。

心里郁闷极了,还必须得伺候着。

递过来一口,温予卿就听话地乖乖小口吞下。

其实也还好吧,她又不是不能动,右手也没受伤,但是看起来年年现在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,最好还是闭口不言听话比较好。

而且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,真是让人迷恋。

“年年,我真的吃饱了。”

投喂这才终于结束,夏知韵沉默地坐回去,也不讲话,用餐的姿态优雅缓慢,从小培养出来的礼仪,即便现在神色沉沉,一脸冷淡,也依旧赏心悦目。

就是连抬眼都不敢,似乎有些心虚。

温予卿嘴角扬起极小的弧度,一阵见血地问道,“年年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待了一天?”

“所以你今天看到我了?”

夏知韵来不及咽下的蘑菇卡在喉咙里,止不住地轻咳,眼泪都要咳出来了。

好不容易缓过来,想起上午的那一幕,不明白自己干嘛要心虚,于是理直气壮又暗含深意地说道,“对啊,昨晚你不是说没空吗,我就自己带夏小年去打疫苗了啊,然后偶然看到你在和别人吃饭。”

阴阳怪气极了。

“哦,这样啊。”

?然后呢?没了?

夏知韵用力地嚼着嘴里的排骨,腮帮子鼓鼓的,说不出来,只能把憋屈和酸涩发泄在食物上。

但是确实蛮好吃的。

“他算是我的一个朋友,是因为有事才突然见面的,绝对不是因为他才不和年年一起出去的。”温予卿慢条斯理地开口解释,眼底滑过狡黠的笑意。

听起来好像还是她比较重要的样子,但是温予卿对待那个男生和对别人是真的不一样,还没听过温予卿能把谁归为朋友。

哄好了一点,但没完全被哄好,夏知韵郁闷地戳着碗,脑海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