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这个朝代的马匹不是重点战略物资,普通的品种是可以在坊市间流通的,所以马贩子在集市里也会有那么一家。两人千挑万选最后定了一匹体型健壮的年轻棕色马,商贩还说这匹马的种马是军队流出的战马,不过谢怀渊让她就当玩笑听听便是,不必当真,所有的战马都有牧正司也就是管理军队马匹的部门统一管理,是不会有战马流入民间的。
而整个选马的过程,谢怀渊似乎比马贩子还熟悉,哪匹马好,哪匹马不好,为什么好,哪里好直接一点就是,让马贩子后来都不敢在他们两人面前多言,就怕露出马脚。
马贩子说这匹马才五岁,正是黄金年龄期,所以价格也比其他马匹贵了许多,不过苏渺一眼就看上它,无所谓价格,大手一挥,直接把银子丢给了马贩子,只是马贩子只负责卖马,不负责马车的车体,所以他们还要找个木匠铺子定做一辆车。
虽然脑中清醒的认知到,现在只要买这阵子要用的东西就行,以后的大采购要等房子造完进行,但苏渺还是拉着谢怀渊买了不少东西,谢怀渊三番两次阻拦都被她弹了回去,美其名曰,“这些都是现在急需品。”
从最基本的古代肥皂,到调味用品,到精米,再到吃食鱼肉,满满一大筐子,能送货的她直接让人送到了张家村,不能送货的就装在定制马车的木匠,赠送的挂在马匹身上的布袋子里,勉强也能凑合。
方才孙师傅也说,就算全包,他们还要负责工人们的一天两顿,这些都是必需品,不可少。
接近中午时分,两人本就是没吃早饭就出门,一停下来,苏渺就觉得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她连忙拉着谢怀渊朝镇子上最大的酒楼清风楼走去。
谢怀渊见她这般也不阻挠,方才她买东西的架势他已经领教过了,完全不看价格,只看东西品相行不行,而且阻挠也没用,她总是有千百种理由来反驳自己,想然自己也是师出名门,竟然也会觉得她的歪理似乎也有这么点道理。
“两位客官,里面请!”小二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穿着和年纪看低了两人,热情的将人迎了进去,只是给他们安排在一楼的大厅里。
苏渺选了靠里最角落的位置,不显眼又能看到大厅的全貌,稚嫩的女声脆脆的问,“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?”
“女娃娃,你可来对地方了,我们这里好吃的多了去了,你要吃哪种?”
她将10两银子丢给了小二,“你看着办,来几个小菜,再上一壶茶。”
“好嘞!您等着!”收到的钱的小二高兴的小跑了下去。
谢怀渊安静的坐在一旁,对于她这样的做派只是微微蹙眉,但没多说什么,闭口不言。
“怎么?觉得我乱花钱了?”她好笑的支着头,看着坐在她右边的少年,明明是明眸皓齿的俊俏模样,却总是爱装作老成的皱眉。
“就算伯母给你留了很多银钱,你也不该这么花,这银钱总会有花完的时候。”
“我才没乱花钱,”而且她的钱才不会花完呢,“我只是和你在一起吃饭才这样,别人我才不愿意给他们花一个铜板呢。”
“胡言乱语。”谢怀渊撇开头不去看她,他发现这人,总是动不动就能张口说来这种话,一点都没女儿家的娇羞。
“我说真的,”她站起身踮起脚,将人脸蛋转至自己面前,声音轻轻的,糯糯的,很是好听,“因为给夫君花钱,所以才这样的,不心疼,我才不会给随随便便的人花钱。”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,如同柔和的星光在黑夜中闪烁,目光中透露出不同于孩子般的认真和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