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顿早饭吃得并不安静。他的视线一直停在她的身上,如影随形,导致梁小慵不得不加快咀嚼的速度。
牙龈难以承受大张大合,终于,烤过的面包角擦过后槽牙,她嘶一声,眼睛里弥上星星点点的生理性泪意。
“怎么了?”他抽纸。
她则恼怒地瞪过去,用手指兀自蹭掉眼尾的湿气,“你一直看我干什么?”
对面茫然地直起身,“想看你。”
“不许看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她的语气强硬,他不再争执,低下头看手机去了。
梁小慵三两下咽完口中的食物,提起包,起身,把单车推出门。
丁兰时也跟去玄关,一并换鞋。他的鞋已经被晾干,皮却有些被水浸坏了,光泽黯淡。
她莫名,“你要去哪?”
“和你一起。”直起身,雨后水洗过的天光被窗格成两道,夹蓝的日光描摹过他的发梢与肩身。
她别过脸,“待在家里。”
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图书馆。”今天门口的是热情如火的红玫瑰,她俯身抱起来,放在玄关的柜子上。
丁兰时看了一眼,“我也要去。”
“不行。”
她不假思索地拒绝了。
“那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晚上。”
“好久,”他垂眼,“我不想一直待在家里。”
梁小慵不理他,站在外头,把门锁上。的确有备用钥匙,但决计不会给他。
她骑上单车,忽然记起没有折一把花放在篮子里,但此时回去,又要和丁兰时纠扯上几分钟,便直接蹬出了小区。
没有注意到,那捧玫瑰花在离开小区几步路,便被从楼上扔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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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图书馆的时候,她接到了陈嘉淑的电话,讲已经落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