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坐着,拉着她的手,头抵在床边,阖眼休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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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小慵次日醒来头晕脑胀。
熬夜的后遗症让她有些想赖床的疲倦,思来想去,砍掉化妆与吃早饭的时间,她把闹钟调后一个小时,再次睡去。
似乎没一会,闹钟又响了。
无可奈何地挣扎起床,她揉着眼睛洗漱,换好衣服,提上包,打算在学校门口买一块牛角包应付一下。
肿起的牙龈不知不觉消下去大半,她勉强恢复了咀嚼能力。
推开房门,走出短短的几步,来到厨房,嗅到隐约的香气。
“医生,”丁兰时捧着一杯牛奶,送到她面前。表情温顺地看向她,“吃早饭。”
她一时有些恍惚。
出来以后,便没有管家再替她做好一日三餐,学业繁重,她也没有时间去慢条斯理地享用。
“医生?”
丁兰时又叫她。
雨停了,他还没有恢复。梁小慵没道理地觉得庆幸。
哪怕她一次次地拒绝,他也会一次次地回来,不遗余力地、不加掩饰地展示亲近与喜欢。
她也不必担心每一次的举动是否别有居心,也不必佯装云淡风轻。
牛奶的温度适宜,温和地聚在掌心。
她握了握,放在桌上。
那里还有煎好的蛋与培根,放在小碗里的茄汁焗豆,表面微焦的吐司。
转头望向身旁,她迟迟不讲话,他的眼睛里浮上忐忑的情绪。
“不吃吗?”
没有等回答,他的头颅已经沮丧地低下。
“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,”他坐在椅子上,宽直的肩线变成一道失落的弧,“对不起,以后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梁小慵坐下,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