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莱西站在镜子前,足有一人高的干净镜面清晰地照出了他的面容——与双胞胎哥哥一样的银灰色长发、一样的亮红色眼瞳、一样的……畸形身躯。
只有这里——他的手触到了右眼的眉骨下方。
哥哥这里有一颗小小的痣,笑起来时,微挑的眼尾晕开湿红,泠泠生艳。
他还记得,你在见到他们的第一天就将他们分辨出来了。
特莱西抬起眼,直视着镜子中的自己,表情急剧变化,最终定格在一个他十分熟悉的神情上。
他凑近镜子,在右眼眼皮上轻轻点下一个小小的痣。
你抬眼看向将你的房门推开的人,一脸惊诧。
“温特姐姐?”
你站起身,脸上浮着莫名的红,额边凝着湿湿的汗。
“……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
你的眼神有些闪躲,“是……又觉得不舒服了吗?”
不舒服?
哦……是那个啊。
特莱西点了点头,他坐在你身侧,下一秒,你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肩上和……胸乳上。
“这样下去也不是方法……这到底是什么病?应该要找人看一下才好吧?”
特莱西眸色凝滞,他急急地拽过床上的被子掩住下半身,长长的乌睫飞快地震颤,呼出的气都透着湿湿的潮。
你的话要好久才能被他抓取、有所反应。
原来温特说的,跟你说自己有病……是这样的情况吗?
本该平坦的胸膛前,浅浅凸起的小小山丘。
特莱西抬手捂住脸,藏住因为你的动作而溢出的低喘,竟产生了一种荒诞的、已经许久未出现在他身上的感觉。
这种感觉激得他浑身发烫,眼眶发酸。
——
从很小的时候,特莱西就知道,将自己处于弱势的、以着乞讨的姿态去求任何一种虚无缥缈的感情是无比愚蠢的行为。
他们的父母已经用实际行动向他表明了——哪怕他将笑容弧度练到最好,哪怕他的礼仪习惯样样完美,又哪怕他的性格再美好无害。
他们都不会爱他,也不会爱他的双胞胎哥哥。
所以,果然还是一些强势手段更有用吧?
就像那个雨夜。
双胞胎哥哥将又带着陌生的情妇回家的父亲绑在椅子上,他握着刀抵在父亲脖子上的时候。
迟到的、数不清的【父爱】从父亲颤抖的嘴中吐出。
真动听。
母亲的尖叫也很动听。
这声尖叫也迟到了——躲在门后的母亲应该,在雪亮的刀尖划破父亲薄薄的皮肤之前喊的。
所以这声迟到的尖叫既是威慑警告,亦是他们与母亲之间彼此心知肚明的另一个秘密。
——
在特莱西看来,将喜欢的东西抢过来远远比祈求更高效有用。
可如今坐在你的床上,他捂着红红的、烫烫的脸许久,对你小心地撩起了自己的衣角。
一个过分的要求被他提出,以着恳求的语气。
你沉默了许久,低低叹了一口气。
柔软的、合身的上衣很快就因为你的钻入而紧绷,衣服下,你的脸将将要贴上“继姐”的胸脯,不知名的浅浅香气萦绕在你的鼻尖,你张开口,轻轻含住了“继姐”小小的凸起。
“继姐”的身体猛然一颤,他的手环着你的背,下巴抵着你的肩胛骨。
他压抑着自己的声音,双手大幅度地在你的背上上下擦过。
急切、茫然。
他想要在你的身体上找到能排解情热的渴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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