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炷香后,辇车停在一座偏僻的宫殿前,扶行渊抱他下去,进门后才把人放下。
扶襄脚还未沾地,首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,混合着久远的潮湿霉味,莫名让他心头一跳。
站稳后,他故作镇定朝四周望去,就见不远处的地面上摆放着的是…尸体。
且不止一具,干涸的血迹上整整齐齐好几排,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。
他们无一例外穿的都是黑色的夜行衣,扶襄蓦然一惊,僵直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游移,慢慢从地上挪到了靠墙边的十字刑架上。
那上面牢牢绑着一个人,头颅无力低垂着,脚下汇集了大片的血液,已凝固发黑。
扶襄呼吸一窒,下意识向那边跑去。
扶行渊从背后一把揽住他的腰,不讚同道:“过去再脏了你的脚,想知道什么他们会告诉你。”
扶襄只是摇头,双目赤红在他怀里竭力挣扎着,渐渐绝望哽咽出声。
他根本不会明白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。
这时一旁的禁军统领上前一步,双手抱拳羞愧道:“陛下,此人骨头颇硬,卑职审讯了一晚上也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,最后被他找到机会,催动内力自尽了,请陛下责罚。”
扶行渊没有开口,怀里的人却愤怒到全身都在颤抖,凌乱发丝下只听他咬着牙问,“你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我的人,对吗?”
“是,我是知道,”他轻叹口气,嗓音平淡且不退不让,甚至有几分严厉,“但禁卫军不知道,他们依法办事何错之有?还是你想让他们如何做,发现了夜闯皇宫的人先问一句你们是谁的人?”
这话一出口,扶襄纵然有再多的怨恨苦楚也只能独自吞下。
禁军统领又适时插上一句,狠狠表了一把忠心,“卑职承担着守卫宫城的责任,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。”
扶行渊示意他先退下,从怀里拿出一封信,举在扶襄眼前,“襄儿,你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?”
扶襄看见熟悉的信件,原本死寂的心顿时狠狠一慌,抬手就去夺。
“一封书信而已,既然是写给沈遇秋的我还会拦着你不成?”扶行渊没让他得逞,低头注视着他,神情喜怒难辨,“这封信我会派人尽快送过去,日后有什么事你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最后,他威胁意味明显。
扶襄可以什么都不怕,死亡,甚至肉体上的折磨。但他怕因为自己给他的母亲带来灾祸。
他敛起了满腔悲愤,神色隻余凄然,“皇叔,求你不要为难我母后。”
扶行渊抹去他脸上的泪水,面容柔和下来,“我怎会为难她,毕竟还是你的母亲。”
一屋子的死尸,血气弥漫在鼻端,扶襄恍恍惚惚脑中有刹那的空白,双腿一软就往地上跌去。
扶行渊赶紧把他抱了起来,大步离开这座阴冷湿暗的宫殿。
路上,扶襄靠在他颈窝,小声哭着央求,“皇叔…你把他们好好安葬…可以吗?”
扶行渊深谙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之道,自然点头应下。
回到太和殿,正赶上午膳。
刚刚经历过血腥场面,又彻底走进了无望境地,扶襄浑浑噩噩坐在桌前,被喂着喝下一碗汤后很快又吐了出来。
吐过之后就开始咳嗽,躬着腰声声嘶哑,纤细的脖颈涨得通红,青筋可怖地凸了出来。
扶行渊瞧着又急又心疼又有懊悔,御医赶来后终于勉强止住了咳疾,到下午他却直接发起了高热。
那时他整个人已失去了全部意识,安静偎在衾被里,露出一张烧得潮湿泛红的脸。
扶行渊早忍不住怒火,又骂又踹发落了好几十人,林豆豆才姗姗来迟,这倒让他稍微放下一点高悬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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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个人文笔原因,给一些读者造成不好的阅读体验,我很抱歉,再次申明,不喜请点叉。
但还是忍不住小声辩解两句,我们襄儿是男生,如果有什么误会只能是我没写好,并且吃肉部分有前戏,口交或者用手什么的,后来搞到射精都有吧,如果我没记错的话
他真的还是十七八的小少年,情事一开始就是被逼迫着来的,不可能见到某个人就硬。
当然对于他自己喜欢的人肯定不一样,番外会写dddd
这是第一次我自己的话这么多,如果看得憋屈或者不满意请不要攻击我的宝贝鹅子,是我写的不好,抱歉!
再次谢谢姐妹们的支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