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能一样吗!!!罗屿丰羞火攻心,耳眼发烧,一不做二不休弯身将她拦腰扛起。刚刚的气氛明明那么好,她偏要使坏!可恶!气不过地拍一下她乱动的屁股,正准备大踏步往卧室走去。
可这一拍也让陆泉身体一跳,当场自尊爆炸,假挣扎霎时变成了真扭打,昂起身就是一个结实头槌!
“你竟敢打我屁股!!!”
咚的一声,顿时把罗屿丰砸得头晕眼花,脚下踉跄,慌乱间,双双扯向附近的衣服,乒乒乓乓、连拉带拽地摔进衣服堆里。排满衣架的横杆剧烈摇晃,上面原本整齐垂挂的衣服纷纷跟鱼儿掉钩似地,五颜六色、争先恐后地往下跳。
哗啦啦一阵衣服暴雨,很快将两人淹没。
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,陆泉跪坐在罗屿丰身上,难得有些发愣。饶是她,也觉得自己这次多少有点过火,甚至莫名其妙了。刚刚罗屿丰摔下去的声音可不太妙——心中一慌,她立即掀开头上的衣服,见罗屿丰被埋得严严实实,连忙把他扒出来。
“罗屿丰,喂,罗屿丰、”
只见他额头红红,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。
“…你别吓我,我不是故意的,罗屿丰!”叫不醒他,陆泉大惊,声音都开始发抖,慌张地去摇他的肩膀,很快惊觉这个举动有多蠢,爬起来去打急救电话。
可下一瞬,手臂就被抓住往下一拽,惊慌间,她条件反射地撑住地板,才没直接撞上罗屿丰。
“你、吓我很好玩吗、我还以为,”知道他没事,陆泉松了口气,底气不足地抱怨到。见他还闭着眼不说话,又忍不住担心,“是不是撞到头了、”
她刚摸上他的头皮,闭着眼的罗屿丰却忽然开口了,“陆泉。”
“你真没事吗,有哪里疼吗?”
他的胸膛深深起伏一下,好似在平复某种突然的情绪,语气又近乎叹息:“你在害羞什么啊。”
“你是不是磕傻了,我才没、”
“还是说,承认喜欢我,就这么让你为难。”
陆泉正捧着他的头仔细查看,闻言冷不丁一怔。
“所以要一次次折腾我,不想让我发现。”
“我、”下意识反驳的话卡在紧张的喉咙,本就激烈的心跳越发在胸膛里分明,呼吸的响再也藏不住,一下快似一下打在罗屿丰宁静的脸上,接着,又避无可避地落进他终于睁开的眼睛里。
她下垂的长发也服帖地倒映其中,线索般串联着,逐渐扩散出恍然大悟的笑意,“傻瓜,”他后知后觉、又有些哭笑不得,像是忐忑了许久,才终于发现自己早就拿到满分的孩童,猛然安下心的同时带来些难以置信的、酸胀的晕眩,真是、“大傻瓜,陆泉就是个皱鼻子的大傻瓜——”
“罗屿丰你别太过分!”
即便此时睡袍大开地被压在身下,这次的罗屿丰却是胜券在握。仰着脸直直锁定她,一眨不眨。
“吻我,告诉我,你喜欢我。”
强硬骄傲得仿佛命令,让陆泉不爽极了。却又着了魔似地,根本起不了身。
笔直的长睫微阖,罗屿丰洞察而纵容地睨着她的小表情,“我已经记不得我们吻过多少次,把茶几摇过多少次。现在你还想遮掩。”
“这还不够傻?”笑容受不了地扩大,“傻瓜,大傻瓜——你是,我也是、”
下一瞬,他的话尾便被羞急败坏的女孩蛮横堵住,一连串的傻瓜攻击,气得陆泉大脑发热一心只想让他闭嘴!
“胆小鬼、”赤裸的胸膛起伏,几声闷笑还是从被咬的唇角漏出来。长发蜿蜒在脸颊揉动,罗屿丰无声弯下眉眼,动情地迎合着女孩别扭又燥热的亲吻。
心跳,在斑斓凌乱的地板上,逐渐同步。
陆泉的“怒气”也渐渐消磨一空,又像彻底放弃抵抗般松下背脊,和他越吻越深。
就在这时,突然有什么劈头掉下来,冰凉的触感水流一般从她发热的脸颊划过,让她浑身一激灵。
“嘶——什么东西、啊、蛇!!!”吓得陆泉鸡皮疙瘩暴起,当即跳起来。
罗屿丰被她吓得不轻,差点被她结实地踩一脚,倍感荒唐地睁眼去看,“蛇?这儿?”
“那那那、嗯?”
当陆泉将那件东西捡起来展出全貌的时候,整个换衣室突然陷入了死寂。
罗屿丰喜欢白色。因为白色代表了无限可能的画布,是肆意挥霍的自由。因此纯白别墅最多的就是白色,在整片建筑群中闪闪发光,一眼夺取目光。
可这一瞬间,罗屿丰却实实在在地想给当初的自己一耳光。
全白环境让阳光充分反射的下场,就是一切都被照得分毫毕现,无所遁形。
特别是一条,油亮的,碧绿的,膝盖上嵌着亮片爱心的,丝绸,喇叭裤。
“噗哈哈哈哈哈哈!”
碧绿亮片丝绸喇叭裤从陆泉手里掉下去,颗颗闪光的亮片映出无数张罗屿丰生无可恋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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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我也会怀疑,我是不是对浪漫过敏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