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直沉默着没说话,丁天予在她对面默默地坐了一会,才迟疑着张口:“惜惜,对不起。”
他最近好像一直在向沉惜道歉,可是除了道歉他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。
他不知道哪里会惹沉惜不高兴,他害怕沉惜会赶他走,所以他一直沉默着不敢和沉惜说话,甚至故意早出晚归避开两人的碰面。
“惜惜,我们把电话的名字改过来好不好?”丁天予试探着问沉惜,语气里满是讨好。
沉惜头都没有抬一下,卷子批得飞快。
她并不想改。
丁天予张了张嘴,又颓然地低下头去,最终什么也没有能说出口。
他找到了新的工作,正在学习一门可以挣钱的手艺,师父待他很好,他也学得很快……
丁天予有太多太多想对沉惜说的话了,可是他知道,沉惜一点都不会对自己这些琐碎的破事感兴趣。
寒假补课并不要求老师们打卡,在有课的时候去学校就可以。
呆在家里的时间长了,沉惜很快发现了丁天予的变化。
他虽然仍然早出晚归,但回来做饭的时候常常会碰到正好没课的沉惜。
空下来的时候,丁天予不再会刷做饭的短视频,总是默默地坐在沉惜边上看书,偶尔也会拿出素描纸画画。
沉惜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翻了丁天予看的书,都是些基础的美术绘画教程。
丁天予一直没有主动和自己说起他在干什么,沉惜也就负气不问。她不问,丁天予就一直没有说。
两人僵持着,像陌生人一样,沉默地生活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