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醋(2/2)

年轻真好,无忧无虑真好,同龄真好,小孩子可真好!

不用被身上几十年的枷锁禁锢,不用担心被骂被指责,不用考虑那么那么多的现实因素。

坐在工位上平复心情,她心里不禁想,如果我们也是同学就好了,然然,哪怕是高中的我遇到高中的你,或许我都还有勇气去做些什么,可为什么我们偏偏是这样复杂的,难以厘清的关系呢?

她不知道那天的结果怎么样,只留意过贝雷帽的女生又出现过在教室门口几次,不过这算什么呢?后来她又看到化浓妆的,打篮球的,戴大框眼镜的,形形色色的女生,和程思然光明正大的靠在楼道的暖气片上聊天,当然也有一些男生,但是她觉得不必在乎。

阮曼突然觉得程思然还是出国去比较好,这样即便她和其他女生再亲密无间,她看不见,心就不会烦,就不用没完没了的忍受妒火的煎熬。

嫉妒,她平等的嫉妒每一个能站在好学生身边的人,这是占有欲还是爱?阮曼早都分不清。

也因为这份放不下,阮曼迟迟不肯松口说愿意结婚,胡老师私底下打趣她好几次,她都不声不响地闷回去了。

男人说尊重她的意愿,看两个人处的还不错,父母总算催的没有那么急了,阮曼得以能够喘一口气,跟男人道谢时,他问她:“你为什么不愿意快点结婚呢?”

为什么?

她也说不上来,明明结了婚一了百了,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好法子,为什么不愿意呢?

也许是因为她心里还抱有一丝缺憾和希冀,阮曼比谁都清楚,这个婚结了,她和程思然就真的再也没有可能了,她们之间不会再是一些破碎的时光碎片,而是一道无法缝合的,也无法跨越的天堑,两个人会彻底被隔在世界的两端,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
阮曼怎么舍得这么干脆的放弃,哪怕知道自己不可能,也不可以再做什么,她还是想等等,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再无悔改余地的时候,再像一具尸体一样,走进坟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