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梁阴只想和他待在一起,半刻都不分离。
半小时后,摆在一旁的手机响了。
梁阴像历完劫一般,深深吐出一口气,转身,湿漉漉地爬出了浴池,去了淋浴房。
花洒底下,从头到脚清洗遍了才将那药味驱散。
梁阴裹上柔软的浴袍,将湿润的发丝捋到浴袍外。刚泡完时她还不觉得,现在倒是非常舒坦,精神振作,只是有些微微的躁意,直喝了一大杯水才压下来。
佣人端详着她红润得过度的脸色,在平板上记录下下次要减少的药材和药量。梁阴在一边看得吃惊,小声嘟囔了一句“有必要吗?”。
“梁小姐的身体,先生非常看重。”
佣人合上平板,恭敬解释。
也许每个来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待遇,就她大惊小怪,没见过世面。
梁阴点了点头,转而问男人在哪。
佣人告诉她男人还在书房。
梁阴想了想,没去打扰,反正她有的是时间。
然而回到房间里的她并没有直接入睡,而是从包里取出了一个塑封盒子。
这是她之前从酒吧离开时临时起意买的。
拆开包装,里面是一个粉色的光滑的球体。
深夜十一点,残月还未升起,漆黑的天蒙了一层浓重的雾,星辰黯淡、幽微。
男人抄完经书,走下楼。
梁阴的卧室没有点灯,他推开门,走到床边,坐下。
床上的女孩正闭着眼,以仰睡的姿势,薄被盖在微微隆起的胸前,被两条细嫩的手臂紧紧压住。
一反常态地严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