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诗咬了一口苹果,懒懒的说,“他疯也是因为你,人家满腔真诚想要追求你,你到倒好,不辞而别,要我我也疯。”
“你帮谁啊。”黎芙很烦。
“我只是解释他为什么会做出今晚这种事。”说完,吴诗还偷偷笑了一声。
黎芙急了,“你笑什么。”
吴诗:“笑你们啊,一个发疯,一个嘴硬。”
“我没有嘴硬……”黎芙为自己辩驳,音落,她突然刺了回去,“你这么说,我也有预感,预感你最后肯定会为了谭叙收心,嫁给他。”
“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。”
“是你先说鬼话的。”
“……”
吴诗被刚刚黎芙的预言反胃到苹果都吃不下去,在挂电话前,她只认认真真的提醒了黎芙一句,该正视自己心意的时候,不要故意逃避。
电话挂断后,黎芙往座椅上一靠,一晚上发生的事,让她头晕脑胀,她随手打开音响,放了一首舒缓的英文歌解压。
全身散架的她,揉着额头,努力让洗手间里的画面和声音从自己脑子里排出去,慢慢松弛下来的她,闭上了双眼。
轻柔缱绻的音乐声里,夹着一些轻声的自言自语。
“黎芙,你一定要稳住。”
几分钟过去,黎芙舒服到差点在停车场就这么睡过去,还好一通电话震醒了她,太疲累,导致她睁开眼睛时,视线都有些朦朦胧胧,她摸到手机,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时,心猛地往下一坠。
“有事吗?”黎芙语气很冷淡。
周映希平静的说,“我好像看到你了。”
莫名有种被冤魂缠身的恐惧感,黎芙心惊的朝外瞄了几眼,看到周映希站在不远处,应该也是把车停在了这里。
他挥了挥手,“你过来一下,我有一些东西给你。”
“什么东西啊。”黎芙并不是很想下车,至少今晚她不想再见到这张脸。
周映希站在原地不动,加深了语气,“你出来。”
最后黎芙还是下了车,她与周映希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,他递给了她一盒刚从超市买来的创可贴,“rry,刚刚扯你丝袜的时候,有点用力,不小心刮到了你的皮肤,我看都红了,怕流血,给你买了创可贴。”
“……”这点小伤,黎芙都没在意,为了尽快逃走,她迅速取过创可贴,“谢谢,没事,我就走了。”
“等一下……”周映希叫住了仓促转身的黎芙。
已经失去耐心的黎芙,眉头皱得很难看,“什么事啊。”
周映希又递给黎芙一个牛皮纸的食品袋,“看你在宴会上也没怎么吃东西,又消耗了点体力,怕你开车会头晕,我看附近有一家很火的鸡蛋仔,就买了一袋给你。”
抬眼间,黎芙错愕了几秒。
她发现这个男人温润的外表太具有迷惑性,仿佛和刚刚在洗手间里凶狠强势的人不是一个人。不做那件事时,他看自己的眼神永远澄澈、坦荡又有光,就像,只要多看他几眼,就会不自觉陷进他温柔的宠溺里。
“谢谢。”将热乎乎的鸡蛋仔抱在怀里,黎芙的双眼没有再抬起来,低头道了一声谢后,转身奔回了自己车里。
月影轻轻浅浅地从树叶里洒下,周映希一直弯着唇角,像是在静静地看着一个淘气的兔子在疯狂乱逃,她迅速坐进车里,迅速关门,迅速合上车窗,再迅速消失在了停车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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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黎芙回来得很晚,到家时,父母和哥哥都睡了,她蹑手蹑脚的回了房,一天没怎么进食的她,躺在床上,边刷手机边啃光了一袋鸡蛋仔。
人饿到极致的时候,不会和美食做对。
这一夜,黎芙睡得太沉,她断断续续做了好几个噩梦,不是梦到被鬼追,就是梦到被鲨鱼咬,清晨的回笼觉又做了一次洗手间的春梦。
太阳晒屁股的时候,她才被门外小泡芙的汪汪声吵醒。
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和重重的黑眼圈,黎芙无精打采的拉开了门,她迷迷糊糊的摸了摸小泡芙的脑袋,“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大声叫妈妈啊。”
小泡芙好像特别兴奋,领着她往客厅去。
在客厅里,黎芙没有看到自己的家人,反而看到了一个坐在自家沙发上喝茶的男人,浅金色的阳光从窗外洒在他整洁的白衬衫上,侧脸轮廓太优越。
小泡芙很喜欢他,趴在他脚边不停地摇尾巴。
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,下意识轻轻掐了掐指腹,但掐进肌肤里的疼痛感告诉她,并不是在做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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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有加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