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,孟芙觉得不会是好事。
但在看清是母亲方明莲的电话时,她还是迅速接听:“妈……”
“芙芙。”方明莲直接打断她,声音藏不住颤,“你爸爸刚刚被纪检委的人带走了,说要配合做调查。”
眼前一阵恍惚,孟芙手扶着门口的桌子,半天说不上话。
“芙芙?”
缓了缓,孟芙尽量保持着冷静,应声道,“爸爸平时连应酬都很少去,怎么可能贪污受贿?”
“他当然没有,我和他夫妻这么多年,当然了解他的为人。”方明莲极力解释着,“但人家说有人递交材料举报,这才要去接受调查。你也知道咱们家最近生意不景气,身边连个能在这种情况下帮忙的人都没有……我相信法律,但我还是担心……万一你爸……唉……”
孟芙知道母亲的担心,现在稍微出现些纰漏或是捕风捉影,都可能会一失足成千古恨,害了父亲。
若孟自成的调查结果被人动了手脚,那他完了,他的企业和家庭也会完。
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,孟芙心里乱得很,满脑子都绕不开裴晟的名字。他费尽心思这么做,想必就是要她给他低头认罪。
“妈,你先别担心……”强撑着心里那股劲儿,孟芙安慰她,“我现在出去见一下我同学,看看他们家里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关系。”
“好。”方明莲连连应声,“那有了消息,你第一时间告诉妈妈。”
挂断电话,孟芙换上出门的衣服。等aggie的车到了,她才下楼。
“什么情况?”aggie见面就关心道。
孟芙现在满脸愁容,“陈绍明的公司出事,我爸也被纪检带走了,我现在要去找裴晟。”
前两条消息已经很让aggie震惊,但远远比不上第叁条,让她和孟芙一样心知肚明,“是他做的这一切,对吗?”
点点头,孟芙脸上漾开一抹苦笑,难看极了。
“……”
所有安慰的话都梗在喉间,aggie知道他们过去发生了什么,如果孟芙现在过去找裴晟求情,下场肯定很惨。
可她又说不出劝阻孟芙的话,不去找裴晟,孟叔叔肯定要出事。
他们的家境加起来,都比不上一个裴晟有势力。
“没事。”看出aggie脸上的担心,孟芙深深吐出一口气,“我去求他,做什么我都愿意。”
明明事先已经做好颜面扫地的准备,但当孟芙听到裴晟的要求时,还是冷得心尖一颤。
“放人可以,你给我操一下。”
说这话时,他语气轻淡,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,好像随口聊了句正在工作一样平常。
羞耻加上羞辱感,孟芙的脸急速涨红,站在他面前,手足无措起来。
“我可以……给你道歉。”
就算不喜欢陈绍明,她也做不出违背伦理之事。而且,她要是和他发生关系,会成为日后被他掌控的把柄。
孟芙拒绝,裴晟没有纠缠,俊颜浮现一抹淡笑,做了个请便的手势。
从出现到现在,他都没有情绪崩坏的时候,没有对她大呼小叫,他气场危险却平和,像足了势在必得的斯文败类,骨子里是蠢蠢欲动的破坏欲。
不答应他的要求,孟芙也舍不得将救出父亲的机会就此失去,正胶着着,门外响起助理的敲门声。
“进。”
裴晟显然不愿意理会她了。
助理陈昰进来,给他禀报,“裴总,陈氏的陈绍明来了。”
闻言,裴晟脸上的笑意明晃晃在加深,与脸色霎时惨白的孟芙形成鲜明对比。
他不说话,但眼神里的戏谑足以淹没孟芙,让她无法忽视他带来的压迫感。
“让他进来?还是不进来呢?”裴晟打量着面前战战兢兢,至今还没做出决定的女人。
孟芙下意识摇头,眼神恳求。
别说她现在还没求得裴晟放过爸爸,就算求得了,她现在也没机会离开,会在楼下和陈绍明撞上。她只能求他不要陈绍明进来,“让他走,行吗?”
“行啊。”裴晟回答得很痛快,“但你装哑巴让我很难做。”
他的条件已经提出,她若有所求,第一步就是要满足他。
两人的眼神再次对视,裴晟有种势在必得的倨傲,孟芙却在节节败退,眼波从始至终都不稳,仓皇极了。
“我……”
咚咚咚——
“裴总,你在吗?”是陈绍明的声音。
“陈总,你不能进去!”
随即传来的是裴氏工作人员阻拦他的声音。
孟芙吓得开始左右环顾裴晟的办公室,想找一处藏身之地,却找不到逃脱之路。
从办公椅上起身,裴晟仰头叹息一声,“要不我把门打开,你俩一起和我谈。”
话落,他喉间溢出嘲弄的轻笑,“正好,我们仨凑到一起,有些话才能彻底说清楚。”
他的威胁对孟芙来说如被掐住喉咙,加上门外还响着陈绍明挣扎着要闯进门的声音,孟芙的心一下子就乱了。
此时,门外阻拦的工作人员声音越来越急,看样子要拦不住。
快步赶到裴晟面前,孟芙紧紧攥着他西装袖子,眼神里的无助尽数溢出来:“你先让他走,我……我们的事好说。”
“好说……”细细品味这二字,裴晟眸色深暗,“怎么说?”
现在陈昰还在办公室,很多事孟芙没办法直说出来,红着脸看他,语气恳求,“一会儿……等没人了,我和你说。”
“哦。”
裴晟突然拉上她手腕,一步一步,拉着她往墙边退。
以为他要当着助理的面对她做什么,但不是,裴晟拉着她进入办公室内的休息间。刚进去,他就反锁住门,把她推在床上。
孟芙跌坐在床上,转过头,高大的男人就微分开腿,站在她面前,垂眼睨着她。
“说。”
他言简意赅,眼神里的笑意已经不见。
孟芙的心狠狠颤了一下。
这动荡来自四年前,也是现在,她仰头看他,紧张地吞咽口水,声音颤不成声:“你……你确定……只要我和你睡,就停手吗?”
“对。”
裴晟的眼睛是没有温度的,从前的温润儒雅早就不见了。
复杂的感情突然交织在一起,孟芙强忍着鼻端的酸涩,又不确定地问他:“在这吗?”
“是。”
他语气寡淡,清冷的眉眼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硬狠。
孟芙喉咙不停滑动,颤着手,摸到他凉得惊人的皮带扣。她结婚了,现在会给男人解皮带了。不像当初和裴晟做的那一次,她还不会,抓弄半天又急又臊,额头生出一层热汗。
啪嗒一声,孟芙的心急速坠落。
“摸上去。”裴晟命令她。
现在到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关键,不容孟芙犹豫,她的手缓缓下移,虚覆在他鼓起的一大团上。笨拙地,她用手掌上下摩擦,力气有点小,怕惹他不快。
“你老公这里坏死了?你摸得这么轻。”
裴晟的冷嘲热讽把她复杂的心拉入地狱。
是啊。
她嫁人了。
他是在报复她,在用她当年下药才能如愿的方式羞辱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