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收紧手里的绳子,一边深情地吻他,他游走在疼痛与快乐的悬崖边缘,湿热的唇舌在他敏感的耳边光临,那些柔软的话就像水草一样将他层层缠绕,
“想出去逛逛吗?等夏天的时候,陪我一起去普尔特里吧,那是个好地方,有漂亮的海湾,有热闹的集市,你会喜欢的。那条航线会经过那座岛,叫什么来着,”她停顿了一下,想了想,“月亮岛。”
“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回去看看……”
塞利尼的眼前浮现出了熟悉的画面,碧海蓝天下的小岛,青蓝色的浅水海湾,还有那座小木屋。月亮岛,他和艾比的岛。
他记得,那是她起的名字。
慢慢加深了和她的亲吻,被水淋湿过的眼睛在昏暗的夜里闪着熠熠的碎光,像是风暴闪电下的白色浪涛,沉卷翻涌。
不知不觉间,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绳子的一头仍然抓在她手里,塞利尼在她的颈间舔吻轻咬,就像一只亲人的兽。
她的呼吸变沉,双臂松松地揽在他的肩背上,掌心的绳子却又缠紧了一圈,绳子在她的手掌上勒出红痕,在他的皮肤上勒出痕迹,他也在她的颈子、胸口处留下一枚枚亲吻的报复印章。
那半截蜡烛燃得摇摇欲坠,一阵微风就足以将它熄灭,但却依旧勉强地亮着火芯。
鹅黄的睡裙肩带散乱,露出半边光滑的肩膀,胸口的衣襟敞开,深红色的吻痕印在雪白的乳房上。
脸颊上浮起红晕,她微扬下巴,嘴巴里发出濒临快感的浅吟,细缕的卷发有些黏贴在鬓边和脖颈上,她整个人都湿漉漉的,像被雨水淋湿。
朦胧的鹅黄色之下,他伏在裙底的双腿间,用唇与舌舔舐讨好她的身体,让它敏感地颤抖,染上霞色和暖热。
湿滑的舌头在紧窄的穴里勾挑试探,口腔裹含穴口的蒂珠,舌面摁压着极度敏感的肉珠,将她逼到高潮的临界点。
接着手臂上就会传来绳索收紧的绞痛和脖颈几近窒息的感觉。他仿佛毫无察觉,不断地深入她,靠近她,听到她情不自禁的呻吟,因为他发出的颤栗和穴口喷流出的黏腻水液。
她在他的舌头上升腾到快感的巅峰,他听到她发出近乎抽泣的呻吟。
她手里攥着的绳索松了下来。
……
“还是比较想念你有尾巴时的样子。”她拂起一缕垂下的头发到耳后,笑了笑,
手撑在他块垒分明的腹部,细腻的手在他的腰腹胸前游走抚摸,然后逐渐抚上锁骨、咽喉。她轻环着他的脖颈,扶着硬挺烫热的性器缓慢坐下去。
喉结的骨头在她的手掌心里滚动,喉咙里发出沉闷的深呼。
他也许会在心里想。当初她故意“嫌弃”他的尾巴,现在又来怀念赞美那条已经失去的银色鱼尾,这个女人,究竟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,什么时候又是假话呢?她随意想着。
高挺的鼻梁在另一侧的脸上投下阴影,她俯撑在他身上,前后慢慢移动着。
已经硬得胀痛的性器被湿软的穴肉含纳挤压,快感如电流从背脊蔓延至全身。他感觉自己又体会到曾经被冲到岸上时,长时间搁浅带来的那种口渴干涩。
手腕被紧紧地缚住,像是戴上了一副无法挣脱的枷锁。枷锁的另一端在她的手里,只有她才有钥匙。
眼前一黑,眼睛被一双微凉的手覆上。冷,这个念头让他不由得一怔,仿佛现在才突然发现似的。
他能感觉到她手指的微冷,他有了人类的体温,他是……人类了。
“还记得我们当时在海底的时候吗?我用海草蒙住你的眼睛,在那个黑漆漆的洞穴里,”她说。
夏洛特听到他的喘息声,瞥见他眼角溢出的生理性的泪水,还有那红透的耳朵,盯着他半响,突然想摸摸他微张的嘴唇。
“艾比,和金斯利结婚吧。”
塞利尼开口道,那张嘴唇说出她不喜欢听的话。
她闻言僵了一瞬。
扔下手中的绳子,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