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一鸣头都没有抬起来,看着笔记本屏幕问道:“和谁?”
郁溪这一下算是明白了,樊一鸣压根就没有将那一对儿所谓的父母放在心上,他怎么可能会去考虑和他们见面呢?
“没谁、没谁。”郁溪抢声,胡乱指着电脑屏幕上的画生硬地转变话题,“啊,这个细胞图画的不错,跟你画的有的一拼呢!”
俗话说,不说、不错,多说、多错。
樊一鸣的注意力终于从笔记本转移到郁溪身上,看着她促狭地问道:“郁溪,你什么时候看过我画的细胞图?”
郁溪这时候才想起来,樊一鸣的细胞图是画在他素描本上面的,而那本素描本里面,还有许许多多她的画像,包括昨晚上她的样子。那本素描本,是樊一鸣没有给她看过的,她不该知道才对!
樊一鸣看着郁溪眼神中的惊慌失措,无波无澜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,一向桀骜的眼尾挂上愉悦的弧度,尽量平静的口吻藏不住上扬的语调:“你看了我素描本里面的画,对不对?”
“没有,我一张都没看!”郁溪否定的太快——也太假。
胡杰脑海中闪过早上的画面,难得跟樊一鸣战线统一:“我给你送餐的时候,你收进乾坤袋的那个本子,难道就是樊一鸣的……”
郁溪脸色爆红,抢先否认:“不是他的素描本!”
完了,越洗越黑了!
郁溪在心底哀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