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麂从窗台上下来,双腿虚软无力,直接跌坐在地。他的东西汩汩流出,益发难堪。
祖茂笑,揉揉她的头,“我教她们用步辇送你回去。”
丽麂连忙拉住他,“不要,太招摇了也。”
她的侍婢早已悄然取来替换衣物。祖茂接过,相助她穿着,弄不清繁复的带与扣,添乱多于帮忙。
丽麂重绾了发髻,小心地站起,走了几步,渐渐适应了残余的痛楚。接受祖茂的提议,当日选择旷工,回寝阁服过一点儿止痛安神的草药,便睡下休养。
半梦半醒间,总觉得榻边像是伏着一个小鬟儿。以为是小婢,吩咐:“去倒一盏蜜水与我。”
小鬟儿抬头,却是童年的她自己。
“阿兄,你痛不痛?”
据说是左胸中刀,幸而偏离心口,得以不死。但此刻的文鹿,中衣皎白,散发着微苦的药香,没有绷带和血渍。咦,这大概是那年他生伤寒之时,也是一段珍贵的回忆,值得重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