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茂沉着脸,缓缓走近,“那是我侄儿。”
丽麂一指旁边的小宫娥,“您可以审问她们,我于晋王跟前,可有不端行止。”
祖茂又问:“你刚才为何哭?”
丽麂的眸中,顿时又有水意,“我太子阿兄遇刺,险些不治;文阳阿兄回南,往后难得相见,教我如何不难过?”
祖茂微微动容,“那也不该随便什么人的安慰都接受。”
丽麂的泪珠陨落,表情反而倔强起来,“对我好的人很少,谁给的好意,我都接受。”
祖茂坚持,“到底应该注意身分。”
丽麂却道:“我不知北朝什么情况,但在我们南朝,每岁都有因私通被打杀的婢妾、被禁锢的贵妇。为了私情而丧命或失去自由,您精于算计,必然会觉得不值。但没有情意的滋养,许多女子生不如死。您不能给的,我只能自别处寻求。”
祖茂笑起来,“你这是威胁我,再冷落你,你就去私通?小女孩,你言语忒无忌惮了也。”
丽麂继续顶撞,“不过是一死而已。”
“唉,”祖茂轻轻揽过她,“好,我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