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麂后来发现,自己离雒这半年间,虽频有贵家进女,祖劭一个也未接受,都转赐与兄弟子侄辈——连西京燕王系都有分,着实吓退倖恩者,都知道燕王系已经彻底玩完了。
这人也真奇怪,有丽麂盯着时,总是窥着空子寻妃妾们偷情。
有时丽麂兴起,跑去捉奸,一个边系绔带边飞窜,一个用衾单遮住胸脯,“啊”“啊”地尖叫,也很有趣。
只是,丽麂不在身边了,他竟守节起来,不理旧欢,不纳新人。
此次丽麂回来,相约一月不侍寝,他也不像从前那样,中途毁约。
是半年苦节砺练出的贞操吗?
不久,祖劭降旨,以亶王勊为殿前司都虞候。这是祖茂和他自己都担任过的官职,尽管阿勊只是虚领,兆头却比京兆大尹还好些。阿勊目下究竟年少,太过重用,会招惹朝野非议,反而对他不利。此中道理,祖劭不讲,丽麂亦明白。
携回的南朝女,丽麂留她们在西苑顽了几日,挑出三名,余者都教绯鹅领走。
姊妹相聚,绯鹅透露:“我有孕了,但愿是个女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