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纾解后，付翊先把身前软趴趴的一团抱到旁边，然后才穿好衣服下车，到前座拿了纸巾回来。
姜旎已经累得一点也不想动了，眯着眼看他擦去自己身上混杂的水迹。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哑，但还是忍无可忍地指控着他的罪状：“你这个人真的太乱来了！”
尤其是现在回过味来，她才发现这个混蛋根本就没有向她解释自己的反常。以前就是，有什么事情只有她问才会说，现在干脆不告诉她了。姜旎赌气地别过头不看他，付翊当然敏锐地感知到了她的心理活动，心慌得凑近她去哄。
“对不起姐姐，我刚才，不大正常。”他顿了顿才找到合适的说辞，但也不算坦诚。
其实他也不想每次都对着她卑劣地发情，但失而复得的满腔爱意找不到发泄的方式。拥抱、亲吻，甚至进入她都不够，他搞不懂这些澎湃炽热的情感到底要怎么宣泄，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她不再丢下自己。
“付翊，我可以等到你愿意的时候再告诉我，但你能不能别再凶我了，我好像没有做错什么。”姜旎神色认真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。
“抱歉。给我点时间。”他苍白地开口，拿起她被扔在一旁的裙子给她穿上，“姐姐先暂时穿着这件，等会儿带你去我家找套干净的换上。”
姜旎本想拒绝，但身上黏腻的感觉和变得皱皱巴巴的裙子不允许她作出否定的答复。所谓羊入虎口可能就是这样，她这只单纯的小羊羔就这么被他拐回了家，最后被狡猾的老虎搓白白洗香香。
幸运的是，不同于向来血腥的故事结局，姜小羊只是被付老虎抱到怀里一起睡大觉了而已。
或许是因为熟悉了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，也或许是因为实在打不起精神、提不起力气，总之姜旎乖乖地贴着他睡着了。
姜旎醒得不算早，她朦朦胧胧地爬起来，缓了会儿才想起这是在哪里。不过付翊并不在自己身边，她凭着记忆去了洗手间，拿出他上次给她的牙刷就开始洗漱。
许是听到水流声，付翊不知从哪个房间走了过来，从身后轻轻蹭上她。他比姜旎高了整整一个头，极其自然地将下巴阂在她的发顶，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：“醒了？刚才去打开电脑准备了一下，等会儿要直播。”
姜旎点点头，通过镜子和他对视。他穿了件普通的白色连帽卫衣，有光洒在他身侧，浅浅的一层暖光，显得他整个人极尽温柔。两个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互相盯着，盯到姜旎渐渐连牙都忘了刷。
他的嘴角翘起弧度，好心地伸出手帮忙。“张嘴。”，他好笑地看着她追问，“傻了？”姜旎这时才回神，脸颊爬上淡淡的红晕，她听话地张口让他帮自己刷牙。
居然看直眼了，好丢脸。
她洗漱完以后付翊才打开了直播，直播间顿时进来不少人，刷着清一色‘老公’、‘终于直播了’、‘啊啊啊啊啊’一类的内容。虽然他怕姜旎无聊，已经给她打开了客厅的电视，但她还是好奇地跑到房门口偷看，然后被抓了个正着。
付翊正排着队列，暴露她的是那股独特的清甜香味，他轻松地用眼神捕捉到门口探出的脑袋。但他只是稍微顿了顿，接着就把注意力放回到了直播上。姜旎冲着他做了个鬼脸，自讨没趣地回客厅看电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