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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不等于开拓者
捏造世界观、不喜点叉
0、
“我要自由,我要谈恋爱。”
辞职理由如上所述。
1、
只剩一次机会了。
你拍拍屁股,把身上的尘土和血迹变没,和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同事打了招呼。
在白头发的同事特别多的罗浮公司,你甚至得用心才能看见被挤到角落的丹枫。
同事们合力把肇事司机撵下车,不出所料地又是隔壁丰饶集团里见过的脸。你掏出自己裤兜里裂了条缝的手机,讨要赔偿。
景元让你别上班了先去医院检查。
“我开车送你。”他掏出了奔驰钥匙。
“我讨厌载具,算了。”你拒绝道。
你每天都是走路通勤,不坐任何人类驾驶的交通设备。
景元还想劝劝你,但你递交辞呈的动作打断了他所有关心的话。
“谢谢,您是个好人。”
你转头就走,留下可怜的上司对着辞职信一动不动。
其他人来不及挽留,只能安慰景元。
“不是谁都能在遇见公司停电、断水、吃饭食物中毒、加班被入室抢劫、出差坐船落水、平地摔跤滚一整层后坚持下来的。”
“爱是放手,景元。”
景元感觉这不像安慰,像在骂人。
2、
也许你一开始就不该进城的。
你从罗浮辞职后重新找了两份新工作,一份是在夜总会适当地认同并夸奖人类,当女牛郎。一份是在猫咖白天出卖肉体治愈人类,当打工猫。
视觉系牛郎的工作对你非常友好,你可以把头发变回白棕黑三色,不需要再像罗浮上班一样染头,很方便。
丰厚的奖金让你颇为感动,虽然没有罗浮高,但不是以命换钱的感觉真的很爽。你在新工作岗位里,偶尔也会想起给你工位送零食送奶茶的景元。
每次出事都是他在收尾,虽然你总是看起来无暇、十成新,但景元还是会让法务部打官司,还会提前把精神损失费打到账上。
你想,他以前是个好上司。
苦闷的社畜和迷茫的中年人一个接一个被生活的琐事带进夜总会。
灰暗的角落里,满满当当的香槟挤在过道,你揉揉自己的脸,摆上人看着舒心的笑脸,朝座位上的景元打了招呼。
他现在也可以是你的好客人。
景元身上穿的是估摸着很贵的高价西装,和你整整齐齐的禁欲风不同,领带挂在脖子上,扣子也拆了两颗。
你一时分不清自己和他哪个才是牛郎。
客人的笑脸和他点的香槟一样让你心花怒放,你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,灵魂也肮脏了不止一点。
人类世界真可怕。
但是养育后代需要金钱,为了以后的小猫咪可以过上好日子,你可以忍辱负重。
“所以,客人是有什么烦恼吗?”
3、
景元见你坐在他旁边,身子下意识地动了一下,又在看见你皱了下眉头后乖乖坐好。
你站起身,和侍应生要了杯热牛奶,又坐到了景元对面的座位。
桌正中间的牛奶散发着热气,奶味和店里昏暗的气氛相映成辉,给景元一种莫名温暖的氛围。
明明进场时头顶上挂的大金球土的要命。
“我们是正经陪聊,不发生肢体上的接触。”你说罢,把牛奶推向景元。
景元不介意和你发生一些肢体上的小摩擦,可刚才的失误证明他现在换个话题比较好。
“最近过的怎么样?”
这个话题出乎意料的无聊,你随意搪塞过去,并感谢了一会儿景元在前职场对你的照顾。
“托您费心了。”你费力组织能进行下去的话头。
景元的表情一如既往,眼神深邃而漫不经心,扎在你的身上。
以前在公司时,他也曾经用这种类似温和的表情,问你要不要休假,或者一起出去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