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次,白榆和那床锦被一起被轻轻放在寝殿的床上。
她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交流,干脆闭着眼装死,任他摆弄。
贺景珩看着她紧闭到有些发颤的眼睫,不由发笑,抓住一侧被沿往上猛然一提,卷着的被子便散开,连带着里面的人提溜着在床上滚了一圈。
“啊——”白榆眼皮底下的一片黑睁眼却变成了眩晕的白星,待她再看清眼前景象,自己正狼狈地趴在最里侧,疼痛感没有袭来,屈辱倒是有余。
她狠狠瞪向手里还握着被子的贺景珩,可这次他的脸上却不再是玩弄得逞的笑意。
“沉星悬。”鮜續zhàng擳噈至リ:p ornp a 8c o
她的心中闷闷响了一声。他已经许久没有叫过她的大名了。
白榆撑着手臂爬了起来,为了不让自己在他的严肃面前显得劣势,她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去。
“你溺爱你的侄子,我没办法,但你不能连小孩的心思都看不出来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贺景珩将被子往床上一扔,“八九岁的孩童惯会耍小心思,他一步步试探你的底线,你难道真的要事事都依着他吗!”
“你说什么呢!”白榆面色变得难看起来,其实她自己心底也知道,幼童如此,阿尧并不能免俗,反而因为从前悲惨的身世经历而变得更加早熟聪颖。
他抬腿跪上床褥,“以前要你哄睡,今日要你共枕而眠,那以后呢!他还想要什么!”
贺景珩太过激动,以至话闭胸膛微喘。久久没有声音再回应他,两个人都将眼睛移向别处,各自冷静。
白榆眸中的锐气渐渐消散下去,她自欺欺人了许久,今日才被贺景珩揭开这一层虚伪。
她总全力说服自己,阿尧还小,哪懂什么男女之情,不过是突然有了唯一的亲人,多依赖些也是情理之中。
更何况他们的身体里淌着同样的血,他又怎会对她产生别样的感情。
可贺景珩如此赤裸裸地将阿尧的心思剥开在面前,让白榆觉得自己是那么不堪。
“阿尧写给姥姥的信,连我都没看过。”她淡淡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