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元娘只能依靠你了”
女人委屈的声音从胸前挤出,一股巨大的欣喜立马冲上了裴诚的心头。原来从不是他单方面觊觎自己弟弟的女人。
幸好方才没有操之过急,既是有情人,他们两来日方长。
裴诚轻轻拍抚女人的背脊,“元娘放心,我不会让你受委屈。”
裴家二少裴谚的遗容被连夜整理妥当,穿上了最倜傥的那身玄色暗纹团花长袍,遗体需在家停棺七日,临安城周边各路显贵尽数赶来吊唁。
后院正厅内,裴家老爷和夫人正坐高堂,在出去待客前,裴家还有更重要的事亟待解决。
裴淑立在裴夫人身边,愤恨地瞪着跪在正中身着孝服的女人。
“父亲母亲,二哥没有娶妻,其他妾室便算了,这个狐狸精一定要让她殉葬!”
女人放在膝上的手指抓紧了一小块白布。经过昨晚之谈,她虽然有把握,但其本质还是在赌,赌裴诚到底能为她做到何种地步。
“小儿生前最喜欢的便是元娘,我这个做母亲的便只有善待你罢。”裴夫人对着女人,叹了口气。
“母亲!”裴淑蹲在椅边抓住裴夫人的袖子,“怎么连您也着了她的道!”
“淑儿,人已经没了,就当给你二哥积点德吧。”
女人微不可查松了一口气,手指也随着紧绷的身体放松。看来这个家还是裴诚说了算。
“父亲!您得为二哥做主啊!”
裴老爷子一直不喜花天酒地的二儿子,偏偏裴夫人当块宝似的捧在手心,他对这个妾室就更没什么好感可言,此刻不想多说一句话。
见家主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,裴淑气急败坏,女人则乘机俯首贴地,让正堂周围的人都唏嘘一气。
“父亲母亲,元娘一不孝二不才,未能服侍好二少爷,自请离去,从此不会再出现扰人心烦。”女人说着开始朝着高堂磕头。
以头抢地的声响震耳欲聋,她的额前很快出现了红印,瘀血集聚呼之欲出。
刚步入正堂的裴诚愣在原地,随即眉头紧锁,大步过去揪起女人的手臂,后者正往下磕去,被这一股大力扯得失去重心,扑进了裴诚的怀里。
“元娘,你说什么?”
他怒瞪的双眼中迸射出无比的愠恼和不甘,死死胶着孝服也难掩娇艳欲滴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