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澄记得,他和阮知涵的初次发生在深冬。那年伦敦的雪下得格外大,她着凉发烧,没人照顾,他不得不赶来陪她。
她病了大约三天,一直低烧,烧得晕乎乎的。虽然能正常说话行动,但脑子不太清醒,总问他些奇怪的问题,做出奇怪的举动。
冷了就往他怀里钻,热乎乎的手在他胸口游走;热了又扒她自己的衣服,脱光光才行。
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就在眼前,而他不仅什么都不能做,还要留着理智照顾她。这种折磨,摧残着他的理智,他祈祷数次她能尽快好起来,否则他很有可能做出他都难以相信的事来。
第四天,阮知涵的烧总算退了。她醒来时,发现她上半身没穿衣服,他的胳膊横在她腰间。她倒不太惊讶,因为两人已有过亲密接触,只是她次次都感觉疼,就没有发生过纳入式性行为。
她摇他,他昨晚帮她擦汗量体温,折腾到半夜,睡了不过三四个小时,现在头发胀。
晏澄惊醒,以为她有新状况,连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,并问:“你怎么了?”
阮知涵病久了,她的嗓子如久晒的田地,干得能冒烟。她说:“我好渴。”
晏澄感觉到她的体温正常,不放心地用水银温度计给她再量一次。趁她量体温,他倒来一杯温水,喂她喝下。
她咕咚咕咚地喝,两三口就喝完了,清新的柠檬香在唇齿间回荡,她舔舔唇,拿出体温计。
晏澄认真看,是366摄氏度,看来已经恢复正常了。他揽着她的肩,柔如羽毛的吻落在她眼皮上,他说:“好好睡会,我去做饭。”
他穿着睡衣,阮知涵的肌肤并未与他的接触,但她好似能触摸到他的血液涌动。她的额头靠到他肩上,“你抱我睡。”
晏澄其实一直有感觉,他想找理由离开。他的呼吸在变沉,轻拍她的后背,“乖,等会陪你。”
阮知涵不依,她不想做的事,没人能逼她做,她死死扒着晏澄,柔软的胸抵着他的胸膛,搓圆捏扁,变出各种形状。
她和他都能感受到变化。
晏澄忍住了,他急忙要下床,拂开她的手。她身体流失的能量太多,虚弱无力,半点反应都没有,顺势倒下。
他唯有回去,给她盖上被子。她的视线跟着他转,忽而调皮地笑起来,“我跟你开玩笑的。”
刚说完,咳嗽了两声。
晏澄真拿她没办法,“别闹,休息一会儿。”
阮知涵见他一脸严肃,知道自己再玩会不太好,她收敛了,拥着被子闭眼。
他的拇指摩挲她的手腕,眼睛打量她的双臂,暗自庆幸她没有继续纠缠,否则他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。她烧刚退,禁不起折腾。
阮知涵修养一天,就活蹦乱跳了。她来英国一年半,父母照顾不到她,哥哥有女朋友,两兄妹住不到一块,晏澄也有他的学业要忙。她一半时间里都是自己住,便成熟不少,不似以前那么幼稚。
她还学会做小甜品。正好晏澄在,她说要给她露一手。她做了个巴斯克蛋糕,喂他时,有一小块沾到手指尾端上,她下意识地伸给他看。
晏澄低头吮去她指尖的那抹甜,沿着她的指缝,将吻蔓延到她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