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险始终存在,不论如何选择,然而薛薛的想法只要把控得宜,同时能带来机会。
“我真觉得咱们可以试试。”看出魏迟年的动摇,薛薛再接再厉地道:“不然我们难道就因为尉迟月一直不见面吗?那不和守活寡差不多了?还是每次都要偷偷摸摸地跟搞地下情一样?”
她语气哀怨。
魏迟年定定地望着薛薛。
“怎么样?反正计划也不是一成不变的,再不济……”
“好。”
声音消失,薛薛眨巴着眼睛。
“你刚刚说……”
“我刚刚说好。”魏迟年轻轻点了下头。“就按照妳说的来吧。”
薛薛知道魏迟年同意的机率很大,毕竟自己的提议的确是平衡风险和效益后最好的选项了,但她以为要说服对方需要一点时间,没想到……
“这么相信我啊?”薛薛故意逗他。
“嗯,相信妳。”魏迟年的回答毫不犹豫。“而且妳说的完全没错。”
“是吧。”薛薛笑眼弯弯。“与其被动当别人的猎物,不如主动设陷阱看有没有傻子跳进来。”
她的口吻像个被夸奖后洋洋得意的小孩子。
看着这样的薛薛,魏迟年觉得心臟像被水泡过一般,软软胀胀的,还灌进很多用言语难以描述的情绪和情感。
“妳变了好多。”他忍不住感慨。“但这样很好。”
至少,可以让自己不用犹豫。
不再只是需要保护的爱人,或许,他们之间还能有其他身分。
好比并肩作战的伙伴。
当然,这一切还是基于爱,根源于爱。
见他眉目放松,注视着自己的黑眸晶亮有神,彷佛装载于贝壳里熠熠生辉的墨色珍珠,薛薛心念一动。
“魏迟年,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?”
“有啊。”魏迟年顿了顿。“十七岁的妳说过。”
在那时候的薛夏眼里,自己的男朋友就是最好的。
哪里都好,哪里都好看。
她的嘴像蘸了蜜一样甜,饶是那时寡言的魏迟年都觉得有些招架不住。
薛薛的话,无疑又勾起了他的回忆。
没有忘记就很好。
薛薛想。
至少这些往事,不是只有薛夏一个人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