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病人是做了阑尾手术吗?”许随问。
护士点点头:“是的。”
许随把药放回托盘里,立刻明白过来她是被盛南洲骗来这里的。
什么一蹶不振,意志消沉,因为她而大受打击,都是诓人的。
许随把水果篮放在他床头的矮柜上,周京泽的眼神锐利,他瞭起眼皮看着许随,语气沉沉:
“你怎么来这了?”
原来他也不知情,语气里透着冷淡,仿佛她不应该来这。
许随放下果篮后,语气平淡:“盛南洲让我来的,你没事就好,我先走了。”
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应该有的会面。
许随前脚刚走出病房,周京泽脸色一沉,拔了针管,长腿一迈,阔步追了出去。
许随刚走到走廊的窗口处,一个高大的身影晃了过来,周京泽将她整个人抵在墙上,膝盖顶开她的腿,将人桎梏住,牢牢地把人圈在怀里。
男人眼睛沉沉地盯着她:“短信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不合适的意思。”许随别过脸去说。
不料,她的脸被男人掰了过来,周京泽看着她,直接飙了一句脏话:“怎么他妈不合适,之前怎么会在一起那么久?”
“那不也还是分手了吗?”许随轻轻说道。
许随的语气虽然柔柔的,说出来的话却一针见血,一句话让两人沉默下来。
周京泽的手背因为吊了两天的水,一片淤青,此时正往外涌着血珠。
周京泽胸腔剧烈地起伏了一下,他单手执起许随的下巴,看着她,一字一顿认真说道:
“只要你说不喜欢老子了,我放你走。”
他的语气没较真,也没赌气。他这个人是这样,有错就认,喜欢一个人就好好处,但如果对方都不喜欢你了,一直缠着也挺没劲的。
许随垂下眼,视线落在他领口衬衫第二颗扣子上,轻声道:
“我不喜欢你了。”
一句话落地,周遭静得连风拍打着窗户得声音都能听进。
今天没有出太阳,天气暗沉沉的,压抑也难以呼吸。
细小的浮尘飘在空气中,被切碎落在地上。
许随感觉周京泽慢慢松开了她,人也撤离,他身上好闻的罗勒味也随之消失。
周京泽站在那里,没再说什么。得到自由后,许随拿着包匆匆下了楼梯。
周京泽回到病房后,拿起手机看起了球赛,情绪镇定得好像经历这些糟心事不是他自己。
他看着内马尔正横跨半个球场,正要来一个大旋踢时,手机屏幕忽然切换成大刘来电。
周京泽点了接听,大刘嚎着嗓子在那边说:“哥们你病房哪儿啊,这可忒大了,不好找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