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老九握着小小姑娘的手,两人含情脉脉地道别并约定周六再见时,苏南正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发呆。
人类作为一个矛盾复合体,心里总是会有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对立的想法,无法避免。有的人选择压制和抛弃,让某一种想法占据绝对优势地位,不再考虑其他,就像霜儿奉行的「身心合一」;而有人的内心却始终处于纠结和斗争中,仅凭直觉瞬间做出决断,事后往往又需要花更长时间给自己的决定找一个合理化解释,就像苏南今天所做的一样。
这一整天,不管苏南是忙碌还是空闲,昨夜在霜儿家发生的事总会不断地在他脑中循环上演,搅得他是心神不宁。
他不停地安慰自己,劝说自己是做出了最理智最正确的选择。
他既无法让霜儿相信自己,又不能拯救她于危难,更没可能给她幸福,他凭什么那么做呢?除去「犯罪行为」之外,他觉得这是最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了。
但只要他一闭眼,霜儿岔开两腿躺在床上,分开稚嫩阴部等待他进入的画面就会浮现在眼前。女孩娃娃脸上那既紧张期待又娇媚动情的神情,总会让他的喘息变得急促起来,而呼吸间却是那股挥之不去的味道——少女的体香和阴部的特殊气味。
思绪所至,电流来袭,冒着火花在他心头跳动,又疼又麻,还有点儿痒痒的。
每当此时,苏南又会禁不住开始怀疑,自己是不是跟个傻叉一样,又一次放弃了老天爷为他安排的的机会——体验真实做爱的机会?
他甚至开始担心,如果老天爷有脾气,会不会已经被自己给气炸了,正准备对他降下天火施加惩罚?
——饥饿感突如其来,像是发自灵魂深处。
他突然想不起晚饭吃的什么,或者是到底有没有吃了。
而就在此时,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。
苏南心生奇怪,撇去一眼,按下免提,前台小美女柔柔的声音传出来:「苏总,你妹妹来了。」
「妹妹?」苏南蒙了。
「嗯,上次来过的,我让她自己上来了,拜。」前台说完就挂了。
苏南心一沉,立刻猜到是谁了。他走出门,站在走廊上远远盯着电梯门。
没过多久电梯打开,只见走出来的果然是米小白——粉色的米小白。
「苏哥哥!」女孩一眼就看到了苏南,兴奋地挥起手,还大声地打招呼。
她像是阵粉色小旋风一样跑过来,成功吸引了工作区一票直男们弱智般的目光。
她穿了件浅粉色t恤,胸前印着张卡通猫脸,衣服外面穿了条粉色背带裙,长至膝盖;一束高高扎起的马尾辫,在她身后荡来荡去;她头顶趴着一个大大的粉色蝴蝶结,手里还拎着个粉色的纸袋……
苏南从没见她穿成这样,整个一大号hellokitty。
「你来干啥?」等到女孩跑到了跟前,苏南没好气地问。
「我来看你呀!还给你带好吃的来啦……你看你看!」小白一脸灿烂笑容,双眼微弯,目光清澈闪亮,说着还把纸袋双手高高举到苏南面前。
「哇……」,「苏总好福气!」,「我也饿了!」……附近几个人投来饿狼般的目光。
苏南见状,朝众人尴尬一笑,赶忙把米小白拽进办公室,并把门给关上。
……
「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哟,快点快点,秀出你的感激之情吧!」米小白来到宽大的办公桌前,从纸袋里捧出一个盒子来。
「邱洁知道你来吗?」苏南首先关注的问题并不在吃的上面。
他刚才一看到米小白就在想,这事如果让邱洁知道了,她会不会怀疑米小白和自己之间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。
「知道知道,我跟姐姐说正好路过这里,上来看看你,她还让我等你下班一起回家呢。」女孩笑了,笑的格外甜。
「唔……?」苏南眯起眼。
亲手做的……,正好路过……,这两个信息点充满了违和感。
但苏南不想追究了,得知邱洁知道这件事,他放松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