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野没有回答,起身的瞬间,眼底闪过一抹深虑。
秦冽越来越反常了,仅仅是从性格方面来说,不存在撞傻了的可能。
那他为什么会这样呢?
就在云野思考的时候,秦冽从背后环住了他,“云野,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?”
“你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?”
“你有没有设想过,如果这个时空里同时出现两个秦冽,你会怎么选择?”秦冽语气严肃,证明他不是在开玩笑。
云野笑了,“你这个问题和我更爱谁有区别吗?”
“有,因为我的假设会有结论产生。”秦冽目光深邃,吻在他耳廓,“无论你怎么选,我都只会成为你喜欢的样子。”
“秦冽,爱一个人会爱他的全部,不需要你改变自己去迎合。”
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秒,云野立刻给予了回应。
最近这段时间,云野对秦冽的不对劲越发怀疑,在这次受伤之后,他明显像变了个人,说话做事给人感觉特深沉,有时让人看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。
即使在家休养,秦冽也没有耽误公务,每日同公司的员工连线,远程指挥,对内部一切情况都了如指掌。
云野看得出他的努力,秦冽就是那种不逼自己浑身难受的典型,他这人只要闲下来就会觉得自己落后了。
怕他每天操劳过度,休息不好,云野总会提醒他注意身体,钱是赚不完的,这话毕竟是他的经验之谈。
秦冽听后,只会淡淡一笑,也不说话。
他似乎变得越发沉默寡言了。
云野盯着他,时不时会冒出这样的念头。
但他对他也没有冷淡,工作的时候,只要他在旁边,他要么是从背后抱着他,一隻手要把他的手握在手里,要么是让他坐在他的腿上。
每次有他在,秦冽都会不专心。
他们两个人那么亲密无间的距离,只要低头,他的鼻尖便要轻抵住他的,亲吻很快就会落下来。
所以,秦冽的变化让云野怎么也想不通原因。
不知不觉,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,秦冽的石膏终于可以拆下来了,云野上午陪他去了趟医院,医生说伤势恢復得不错,痊愈后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。
下午还要上课,秦冽打车送云野回学校。
在去学校的路上,云野看到一家火锅店,他想到自己好久没吃了,扭头问秦冽可不可以。
秦冽被他的问题搞得皱眉,他这样问好像他是多么不通情达理的男朋友。
直到两人进了店里,秦冽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。
因为他给他点的是清水锅,还不能沾底料,而他点的是麻辣和番茄双拚。
面对一位只能吃清水煮白菜的病患,云野吃得那叫一个大快朵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