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冽对此有心结,关于他母亲的话题从来都是避而不谈,哪怕很多年过去,他好像也难以面对。
云野还记得,他每到祭日的那一天,情绪会格外低沉,一句话也不想说,到墓园祭拜完回家已是深夜,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说要处理公务。
那时,云野从不敢触碰秦冽的禁区,哪怕知道他难过,他也纠结着不知该如何提及,如何安慰。
他们两个人所展现出的亲密全都浮于表面,几乎没进行过内心的深度交流。
秦冽洗漱完出来,看到唐境泽在和云野聊天。
他们俩居然在聊学习,唐境泽分享他的课业,云野谈论他为什么想学天文。
画面一眼望去异常和谐。
默默坐到病床边,秦冽想假装看手机,发现他手机没带,还在车队。
“咳。”佯装咳嗽了声,在那俩人同时朝他看来时,淡淡道:“喉咙有点儿痒。”
云野起身,过去为他升起小桌板,端起一碗小米粥放到面前,最后递上杓子,“吃吧。”
之后,又回去坐着继续和唐境泽聊天了。
“冽哥你架子可够大的,还得让云野亲力亲为伺候你。”
唐境泽不遗余力的“推波助澜”。
秦冽插着针管的手背绷起青筋,要不是碍于云野在场,不想让他看到他的暴脾气,早让唐境泽滚了。
和云野说个一句半句不就行了?聊起来还没完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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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到中午,医生才开了出院手续,交代他们要看着病人,回家后别让他喝酒,更别吃辛辣刺激的食物。
唐境泽坐进驾驶座,回头一看,秦冽几乎是挨着云野坐的。
明明车内空间那么大。
贴妻狂魔。
“回家还是去哪?”
“车队。”秦冽说,“我手机还在那儿。”
提到这个,唐境泽又忍不住对云野说:“他昨天下午一直盯着手机等你给发消息,等到最后没等到气得连手机都不带了。”
秦冽刚要责怪唐境泽话多,却见云野愣了一下。
回过神,他转头看向窗外,低声说:“难怪我给你发消息没回,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。”
所以,后来秦冽喝醉酒又来找他,云野才会难过,觉得他莫名其妙。
他以为他只有喝醉的时候才会想到求和,否则生了气就扭头离开,把他一个人扔在那儿,大有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。
秦冽无语到不知该说什么了。
不带手机的决定是他自己做的,也不能怪老天爷玩他。
还好昨晚他豁出这张脸不要了一直贴着他,要不然十多个小时不回云野消息,这会儿人已经进黑名单里躺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