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开了一条缝,探进一颗黑乎乎的脑袋,一双明丽的眸子跃入宁舒曜视线,瞧的他怔了怔。
随即,他轻抒一口气,从屏风后走了出去:
「合该歇息的人,也来做夜间的贼子了?」
他把黎莘从门外拉进来,见她发丝蓬松凌乱,身上只披了遮挡的披风,一拉开,便是薄薄的中衣。
如今已是秋日,夜风寒凉,她的手也被吹的凉冰冰的。
宁舒曜一张脸立时摆了起来,一边把她手攥在掌心里温着,一边关上门,斥道:
「生怕自己不冻着?这般胡闹。」
黎莘嘻嘻一笑,并不怕他发火,只撒娇卖痴道:
「我同你是心有灵犀,这不你才回来,我就巴巴的来寻你了。」
她可不愿说是往日揽着他睡习惯了,身侧忽然少了个人,还怪彆扭的。
说到底,她极喜爱他身上熏的香,着了魔似的。
宁舒曜斜她一眼:
「谎话精。」
她说的是真是假,他还看不出来?
黎莘并不在乎,只当是爱称了,身子往前一扑,直接挂在他身上,头埋入他颈间,嗅那股幽幽袅袅的香。
宁舒曜被她毛绒绒的发丝蹭的发痒,忍不住压她的脑袋:
「做甚呢?快些下来!」
黎莘搂住他不肯松:
「不抱着你睡不着觉,我困顿的要命,你还要赶我走。」
同宁舒曜相处下来,才知他究竟有多心软,这于她来说,可是个好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