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,双眸轻轻瞥了医女一眼,虽不曾做出狰狞姿态,那威胁之意却如有实质。
医女大惊,将身子伏在地上,顾不得臟污染了面颊,只道:
「婢子不敢!」
盈妃这才满意了,随后从玉瓶中掏出一枚丸药,施舍似的丢在医女面前:
「待事成之日,本宫自然会为你解毒。」
医女忙拾起那丸药,感激涕零的磕了几个头。
她如何,盈妃并不放在心上,而是极温柔的握住了三皇子的手,轻声道:
「母妃已为你铺平了路,待你醒来,这天下,便是你的了。」
床上昏迷之人依旧无悲无喜,呼吸绵长,仿似熟睡。
盈妃心中一痛,眼眶渐红。
若不是她一时疏忽,怎会让卫国公那老匹夫得了手?
既如此,他也合该尝尝失去亲手骨肉的滋味,先从那庶出的小贱蹄子开刀,她会一点一点的,让他断子绝孙。
思及此,盈妃不觉冷笑一声,面上的柔色尽数褪去,瞧得一旁的医女瑟瑟发抖。
她斜眼睨她:
「上回让你做的东西,好了么?」
医女身子一颤,畏缩着颌首,在身上掏摸一阵,摸出个小纸包,双手捧着递过去。
盈妃接过,揭开一角看了看:
「事成之后,可会留下痕迹?」
医女坚定的摇头:
「绝无可能,便是御医来了,也查不到一丝一毫的。」
盈妃的面色说不上满意,只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,拿着纸包就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