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的,宁舒曜心口微微一悸,蠕了蠕唇,只道出四字:
蠢笨之人。
再这般下去,早晚有一日,她会成为盈妃丢卒保车的棋子,死的不明不白。
但那又与他何干呢?
宁舒曜定定凝视她一会儿,压下胸臆间几分莫名,没再多做停留,转身轻盈跃出窗外,很快消弥了身影。
而黎莘对此一无所觉。
相安无事又两月。
此间,黎莘的婚事已筹备了起来,身为当事人的她却丝毫提不起兴趣,满脑子都是新婚之夜该怎么过。
虽则何姑姑安慰她,盈妃已安排妥当了,她心中仍是忐忑不安的。
再说柳氏和英娘,倒还好骗一些,只说正儿八经的三皇子妃还未过门,她不敢偏宠她们,再安抚安抚,便过去了。
时间一日日过去,转眼间,大婚之日就在黎莘焦虑煎熬中到来了。
她红衣盛服,同只惊鸿一瞥了的宁家姑娘,成了婚。
一切如梦似幻。
她唯一记得的,大抵就是满眼的猩红,皇帝,皇贵妃,盈妃意味深长的笑脸,那位姑娘过于高挑的身段了。
成了礼,入了洞房。
何姑姑趁着间隙将她拉到门外,告诉黎莘合卺酒里已下了药,只要黎莘骗着宁二……不,应当是三皇子妃喝下,她就会沈睡过去。
黎莘闻言蹙了眉:
「今晚还能如此糊弄过去,那明日呢,后日呢,每日都将她迷晕过去么?」
何姑姑搓了搓手:
「殿下,那明日的事自由安排,您权且把今晚撑过去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