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这个,还是先将消息递出去要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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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莘的婚事在一场早朝后便昭告了天下,她早有准备,恰到好处的露出喜悦之色。
卫国公的次女,自然比不得嫡长女来的名声远扬,据何姑姑说,这一位还是个记在嫡母名下的庶女。
当然,外人是不知的,她们却都打探清楚了。
黎莘很难理解盈妃的想法,既然要捧着自己的孩子,如何就寻了这门亲事?不管如何想,都是不相配的。
然而她又不能当面质问盈妃,只得忍耐下来,权且过了眼前的关卡再说。
婚期定在三个月过后,相对其他来说,稍显急促了。
黎莘却觉着这三个月,能让她做许多事。
她从何姑姑处旁敲侧击了一些原身的信息,固然,她不会说东坊街那府邸的事,可有关原身的性子,喜好,她总会在不经意间提点出来。
黎莘逐渐能拼凑起小姑娘的形象,值得可怜的是,兴许在她穿来之前,原身已近疯魔了。
而这一切的源头,与盈妃是脱不了干系的。
又是一夜,黎莘解了束缚,打开了后窗。
面具人许久不曾出现,她偶尔想起,便拿出那一隻小小的金雀,猜测他的身份与用意。
夜风习习,拂动她的发丝,带来万物初生的细碎声响。
「夜深了,你这小宫女缘何又独自在这儿?」
正当黎莘抓着小金雀发呆时,那熟悉的嗓音再度出现,正正好凑在她耳际,近的她都能感知到那一股热意。
她下意识的一侧头,以为自己会对上那张鬼面。
「你——」
面前之人却让她怔忪了。
狰狞鬼面已消失无踪,取而代之的,是半张纹路精美的银制面具。
他唇角轻扬,笑意浅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