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子虽断了,从中一系还能使得,他挡了脸,又拾起素帕。
「如今也算是两相抵消了。」
他说着,来到黎莘面前,展开那素帕。
黎莘缩了缩身子:
「你做甚,我只瞧了半张脸,你也只瞧我半张,可不许乱……」
话语戛然而止。
面前萦了他身上清香,他双手穿过她脑后,仿似将她环抱了一般,轻缓的将帕子系上。
黎莘没有动弹,瞪大眼珠瞧他。
他遮好她的脸,待她迟疑的放下手后,指尖向后游移,指腹抚过她下颌细软温热的肌肤。
轻薄之举,偏他做出来,只见风流,不显下流。
「总有一日,你会心甘情愿让我瞧的。」
他低低笑道。
黎莘不觉被那嗓音撩的红了耳根,好在有帕子遮挡,倒也瞧不明晰。
待她从这惘然中回过神来时,面前已空荡荡的一片,面具人来去无踪,这会儿又不见行迹了。
她呆呆一会儿,忽而回过味来,狠狠拍了自己额头一记。
真是恨不能捶死刚才那被美色迷惑了的自己。
她就应该强行把他袖子扯下来!
黎莘又气又恼,用力抓了抓头髮,将窗子一关,预备从桌子上爬下去。
然而身子才一动,衣服上就摔下去一件小物什,似乎还有些沈,一下子砸在地上,啪嗒一声响。
她愣了愣,蹲下身子拾起来,放在手里仔细查看。
这是一枚雕刻精緻的小雀鸟,金子打的,体积小巧却有些沈,就连羽毛都点的栩栩如生。
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物件。
那么也就是说,是方才那面具人留下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