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一个大男人却对女子动手,有辱斯文。」
她嘴上逞强。
面具人噗嗤一笑:
「那你如何不说我救了你一命呢?」
黎莘转了转眼珠,因她眼仁深且黑,水色盈盈的,这会儿瞧上去便格外的灵动,仿似一隻狡黠的小狐狸。
「你救我是一码事,打我又是一码事,若你非要连在一起算,那便两相抵消了。」
说着就要从窗上爬下去。
面具人瞧出她的动作,长笛一转,横亘在她面前,将她抵在那小角落上:
「这样算,亏的是我了。」
他逼近来,嗓音压的低低的。
黎莘虽然不怕他这张面具,总对着那艷丽的色彩,也觉双目不适。
就转了头道:
「那你同我赔罪,我向你道谢。」
面具人迟疑片刻,似在斟酌。
黎莘就缩着身子,即便用帕子捂在口鼻上,也能嗅到一缕浅浅的,清淡的香气。
她记住了,这味道。
「光说可没意思,」
面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,把笛子抽了回来,
「我们得有个彩头。」
黎莘愣了愣:
「彩头?」
面具人指了指她面上的素帕:
「你将帕子取下。」
嚯,衝她来的?
黎莘不可能轻易认输:
「那你将面具取下来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