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话,谁又会嫌钱多呢?
面具人用长笛敲了敲她掌心,温润滑腻的玉质感,倒不曾伤她:
「贪多嚼不烂,这话,你可听过?」
黎莘心里一跳,疑惑的蹙起眉心,细细凝他:
「可我一无所有,又如何怕多呢?」
面具人这便不说话了。
恰逢此时,何姑姑从外头进来了,一声通禀,打断了两人的谈话。
黎莘暗道不妙,正想起身赶他,不料才转个头的工夫,那人身影已不见了,只余淡淡清香。
香?
黎莘抽了抽鼻子,那香很快在空气里散尽了,再捉摸不到。
何姑姑走进来,见她衣衫单薄的立在窗前,赶忙扯了外衣上去:
「姑娘,大病初愈,如何这般糟蹋身子。」
她边说边将外衣往她身上遮了,一点点给她系上。
「躺的久了,闷的慌,便想吹吹风。」
黎莘想了想,还是没有说出面具人的事。
「那也不可如此,姑娘日后是要许人的。」
何姑姑嗔她道。
许人?
黎莘轻扯了扯嘴角,并未打破了何姑姑的美好幻想。
就她这个替代品,许人?只怕是事成之后,自己就成了一具悄无声息的尸体了。
盈妃来时,她可未从她惺惺作态的眼泪中瞧出半点怜惜。
「姑姑说的是。」
黎莘浅浅笑了笑,视线略侧,望向窗外细雨绵绵,怔怔出神。
「姑娘,奴还有一事……」
何姑姑踌躇了片刻,终是开了口。
黎莘将她犹疑的神色尽收眼底,眸色淡了淡,面上依旧热忱:
「姑姑但说无妨,你我之间,如何还有隔阂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