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倒不是没有好处,先前他们一直不来,黎莘日日要装扮起来,现下他们走了,她才终于能除下伪装。
何姑姑被盈妃唤走,她禀退宫女太监,只留下自己在殿中。
束胸的布条被她扔到一旁,她用素帕浸湿了药水,将面上的薄粉,黛螺一一擦了。
洗净脸后,她拆了发冠,揉了揉被扯疼的头皮。
浑身上下瞬间一松。
出不了殿,也能在窗边透透气。
黎莘踩在软榻上,爬上了桌子,将后方的窗子支了起来。
窗外正下着雨。
淅淅沥沥的雨声,伴随着沁着凉意的轻风,拂在面上,几乎将连日的烦扰都带走了。
这个位置是个后院,平素无人路过,算是给了她一丝喘息的余地。
她摸了摸喉间的假喉结,撕下来,随手把玩着,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空茫的状态,脑中清空,什么也不想,什么也不做。
「啪嗒。」
忽的头顶一声响,一块石子砸在她支起的窗子上,同时也惊醒了正在发呆的黎莘。
她赶忙收起了喉结,塞进怀里,整个人就势往下一滚,躲在床榻上,只探出半个脑袋,露出一双黑仁明睐的眸子。
「我瞧见你了。」
有人在窗沿上叩了叩,语含笑意。
某亘:
这一天,大佬决定采取迂迴战术。
然后,他成了舔狗,不,颜狗。
大佬:?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