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且等着,总会露出马脚的。」
宁舒曜并未多言,只一把扣下了茶碗,指若削葱,瞧着纤细,细细观察,便能发现分明的骨节。
男女之身,到底是有所区别的。
他望着身上这装束,瞳中闪过一丝厌恶:
「等事成一日……这屈辱,我定要如数奉还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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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宫里,黎莘稍作歇息,那侍卫自去復命。
侍卫也不同其他人多言,直接禀明瞭何姑姑:
「殿下回了东坊街,叫属下拦了。」
何姑姑在座上听着,闻言,不由轻嘆一声,
「她到底还念着过往。」
侍卫垂眸不语。
何姑姑伸手挥退他,兀自入了内室,从枕下取了一枚碧玉滕花玉佩,攥在掌心细细摩挲。
「姑娘,忍一忍罢。」
她阖了目,心中默念佛号,盼着菩萨能庇佑一二。
也是个苦命的。
何姑姑做的这一切,黎莘自然是不知晓的,她更想搞清楚原身的母妃是何身份,自己又为何要从好好的女孩改装成男儿。
若是自小当男孩儿养大的,她尚能理解,可听何姑姑话中含义,这原身来了不过一月余。
又说要待这一年,却是为何?
再者说了,既然初初来,那么原先就是有个「三皇子」的,她这容貌至多是往男子变了变,也不至于改头换面。
莫非,她和三皇子生的一般模样?
生的一模一样,只有龙凤胎可以考虑,那么她也合该是宫里的公主,怎么就成了外头养大的了?
这些问题搅在一起,让她不由心头烦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