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渊大步流星的走过去,原本守在前面的佣兵不敢拦他,纷纷让出位置,只留了男人在原地。
才目睹了这位手撕妖兽跟玩儿似的,他们自认没有妖兽的铁皮子,经不起他轻轻一拍。
深渊来到男人面前,居高临下的望着他。
彷佛在看一具尸体。
弗雷可不是杰德,愿意和兄弟同生共死,于他来说,这些手下不过是趁手的兵器,用不了,就丢了。
所以他根本没有阻止深渊的意思,而是计算着自己逃离的可能性。
按照道理,男人还能说几句遗言,或者放个狠话,让自己死的不那么凄惨,看起来像个英勇就义的战士。
他是这么想的,便高高扬起了脑袋,对着深渊狞笑道:
「有种——」
「噗!」
然而现实格外残酷。
深渊没有耐心再让他蹦哒哪怕一秒,他积攒的所有愤怒都发洩在了他的身上。
他捏住他的头,就像捏烂一块脆弱的豆腐般轻鬆,噗嗤一下,血浆崩裂,白花花的脑髓合着碎骨四处飞溅。
鸦雀无声。
男人壮硕的无头身体轰然倒地,反射性的痉挛了两下便再无声息。
深渊把手上的粘稠血浆擦在他衣服上,再起身时,目光便对准了弗雷几人。
再是坚毅的人,目睹这一幕也不会毫无起伏,更何况深渊已经看了过来,金瞳幽深,冷漠,狠戾,彷佛只为杀戮而生的凶兽。
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,深渊忽然转过了身,朝着黎莘走去。
那股压抑而沈重的威势在瞬间消弭无踪,弗雷捏着武器的手咯咯作响,待回过神来时,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。
他双腿发软,打颤,用着最后的意志力支撑自己不能摔跪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