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在和我狡辩?你身上的气味……」
他正要说出自己闻到的味道,黎莘就立刻反应过来,迅速打断了他的话语,抢过话茬:
「抱歉,在我们这儿,这东西叫葵!期!」
她说着站起身,像娇小的一隻毛巾团子,只在腿部的位置,沁出了淡淡的血色。
按照大陆的说法,葵期就是女性的生理期,不过不是一月一回,而是半年一回,一年只两次。
好巧不巧的让黎莘遇上,甚至藉此扳回了一局。
深渊经历了万年,自然知道这些关于人类的基本,然而他从未真切的接触过人类女性,一时嗅不出其中差别。
不过据黎莘所言,那气味浓郁之处果然就是被血晕染的一块,他不信也得信。
「可笑。」
深渊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。闻言不过是冷哼了一声,压低了眉眼,转身踹开房门走了出去。
房门应声而碎。
————
深渊晚间归来时,房门已经被修补好了,换了衣服的黎莘坐在床边,捧着碗,小口小口的喝着青绿色的果汁。
那件长袍无疑是她的两倍有余,她甚至能将它折迭起来当被子盖。
不过质料丝滑,穿在身上十分舒适。
她晃着两只脚丫子,脚踝细的不足深渊的手腕,活像是偷穿的大人衣服的幼童,滑稽的很。
深渊紧抿了抿唇,嘴角微微压下,不怎么愉悦:
「吃了它。」
他不耐的把手里的物件丢到黎莘怀里。
黎莘刚喝完果汁放下碗,他冷不定的来了这么一下,她下意识就伸手接住了。
好……柔软?
她好奇的掂了掂这个有些份量的布袋子:
「这是什么?」
深渊闻言,咧嘴一笑:
「蛇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