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唧,白啾啾被蛋糊了满脸。
————
黎莘抱着吹风机,坐在沙发上生闷气。
她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。
事实上,因着白啾啾耍流氓而恼怒的部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她更在意的,是他那句摸摸大。
她这还不算大?
没有眼光的臭鸟!
臭鸟刚从卫生间出来,一头卷毛湿淋淋的耷拉下来,还往下渗着水珠。
经历黎莘的蛋糊糊脸以后,他又经历了一次黎莘的暴力冲洗,现在走路都走不稳,双腿直打颤。
嘤嘤嘤,雌性人类好可怕,他头顶都快秃了啦。
一想到黎莘按着他的脑袋,无情的水柱铺天盖地袭来的绝望,白啾啾想要变回鸟的愿望就愈加迫切了。
他不敢靠近黎莘,身上湿冷,却只敢站在一边瑟瑟发抖。
黎莘瞥了他一眼:
「过来。」
白啾啾坚定的摇头。
黎莘轻哼一声,语带威胁:
「不过来?」
白啾啾悚然一惊,迅速衝到她身边坐下,低头做装死状。
黎莘拿起准备好的毛巾就甩在他头上,用尽全力的一顿揉搓,很是出了一口恶气。
被揉搓的白啾啾欲哭无泪,只能苦兮兮又小小声的叫着:
「疼,疼。」
黎莘把毛巾两头一捏,包住他的头,在下巴上绕了一圈,迫使他抬起头来:
「下次还敢不敢乱摸人?」
白啾啾两颊被熏的红润,双眸一点水光,鼻尖都染上了浅淡的粉:
「不敢。」
鸟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他,白啾啾,终于还是屈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