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学姐，你知道吗，我把自己给他了。」
没头没脑的一句。
黎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：
「什么？谁？」
芮之柔双目直视前方，神情有些呆滞，但又凝着些许哀伤：
「温尧学长，我真的好喜欢，好喜欢啊……我以为，我们会在一起的。」
在这个节点说起温尧，实在不是什么好的话题。
黎莘不知道柯正佐有没有听见，丁涵瑶是听清了，甚至还发出了讥讽的笑声。
「你什么时候，」
她斟酌着措辞，
「和他发生关係的？」
为什么双方都没有表现出来？
芮之柔懵懵懂懂：
「就是那天晚上，大家都喝醉了，我很难受——是温尧学长来了，他笑的那么温柔，那么细心的照顾我。」
那天晚上？
黎莘敏感的捕捉到了这个时间点，所有人喝醉的也就那么一次，包括她自己。
她觉得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：
「你确定，是温尧吗？」
芮之柔笑的甜蜜，彷佛已经陷入了自己甜美的回忆：
「当然是他了，我不会认错的，他失去了双腿，那些疤痕真的好可怕，但我只是心疼，心疼他。」
黎莘耳际嗡鸣，听见自己磕磕绊绊的问了一句：
「他身上，有纹身吗？」
芮之柔困惑的望向她：
「什么纹身？温尧学长不会去纹身的。」
黎莘呼吸一窒。
疯了，都疯了。
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？难道除了温尧温旭，还有第三人存在吗？可是她分明，在温尧尸体上看见了蝴蝶纹身。
她头疼欲裂，只能扶着桌角站起来：
「我有点不舒服，让我休息一会儿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