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半起了身子,替他解下身上沾了寒意的大氅。
薛江沅愣了愣,阻了她的动作:
“我不能在这儿歇一一”
黎莘剜他一眼:
“这般冷的天,你要干坐着同我说话不成?”
薛江沅放下了手,不再多言。
他的确是身心疲惫,冷的却不是身子,而是从心里透出来的。
身着中衣进了暖融融的被窝,鼻间还萦绕着她身,上馨香,让人一下子便安定了下来。
黎莘摸了摸他冰凉的手,凑过去蹭进他怀里:
“冷死了,上京的冬月当真让人不想出门]。”
薛江沅揽住她,低声道:
“禄洲倒是暖一些。”
黎莘嘟囔一-句:
“也好不到哪儿去。”
她早就发觉了薛江沅的不对劲,只是没有开口问明,有些事便是这样,与其追根究底,不如先开解一番。
她就和他说起禄洲的日子,那些生活琐事,薛江沅听的认真。
一直说到她口干舌燥,他身上也终于捂热了。
黎莘嗅到了胰子的味道,知晓他是沐浴后才过来的,从一开始那冰块似的手来看,说不定还是冷水浴。
“我今日见了一个人。,
薛江沅将下颌抵在她发旋上,
“他告诉我一些事,让我至今不能释怀。”
说这话时,他嗓音极低极沉,透着一丝颓靡。
黎莘抬眸望他:
“你要同我说吗?”
薛江沅顿了顿,苦涩一笑:
“没甚好瞒着的。”
“你还记得,当初我说如何遇上姜锶的吗?”
黎莘颌首。
薛江沅紧了紧她的身子,恍恍惚惚道:
那是圈套。”
黎莘一怔,下意识道:0
“圈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