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前,薛江沅却随着他来了郡王府门外。
姜朗一怔,既而一喜,以为薛江沅是要改口,只不过方才放着郡王之面不好明说。
“侯……
不等他开口,那头的小牵来一匹通身雪白的骏马。
姜朗愣住了。
薛江沅接过饴糖,餵了那骏马一块,既而拍了拍它的鬃毛,潇洒利落的跨坐上去。
这动作一气呵成,那骏马还打了个响鼻,一口气喷在姜朗脸上。
薛江沅见状,'惊讶'道:
“御史还未离去?”
姜朗:
若他没记错,安平侯不是跟他前脚后脚的出门的吗?
“这,这便要走了”
姜朗抹了把脸,一口气憋的喘不上来。
薛江沅立时点点头:
“如此,不送了。”
说罢,一扯缰绳,那骏马便嘶鸣一
声,踏踏而去。
后头的姜朗又吃了一口灰。
他心中燃着怒火不好发作,一路忍气吞声到了府中,一进门,蒋氐和姜娌就迎了出来,围着他止不住的问:
“如何,如何?侯爷如何说?
姜朗怨气十足,不能衝着薛江沅和郡王,本就绷的紧紧了,现下蒋氐和姜这般,无异于火上浇油。
他狠狠一甩袍袖,将蒋氐甩掉一旁,指着她鼻子骂道:
“往后莫再痴心妄想,我这脸面已让人放在地上踩了,休想再指使我!”
说罢,又对上一边的姜媳:
“你若不服,再拿死来逼我,我便给你备好棺木,你自去!”
一通发洩,心中畅快不已,他丢下呆愣的两人进了姨娘的小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