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说话,就那么听着,黎莘也不好意思说的太过分。
嘟囔了两句,她觉着自己太矫情了,总归又不是薛江沅的错,还是自己,上赶着要这么做的,迁怒于他,实在不好。
“我没旁的意思,就是身子不大舒服,口气重了一些。”
黎莘抿了抿唇,尽量软化了嗓音,
“你大人有大量,莫放在心上。”
毕竟薛江沅是她的财神爷,得罪的狠了,并不是上策。
薛江沅没想到她还会道歉,因着黎莘和他多了这一层关係,他本能的觉得对不住她,一-让再让。
如今她主动放下态度,竟还让他有些受宠若惊。
“我自然不会怨你,”
薛江沅低声道,
“若有朝一日当真死而復生,我定是要把你奉为座_上宾的。
其实他脑中第一一个闪过的念头,是娶她为妻,将这责任担起来。
可一想到她那性子,心知她定不会同意,再者说了,现如今谈这些还太早,就改了口。
至于姜媳,他不愿去想,一想就觉着心口胀的发疼。
黎莘一听,头摇的像个拨浪鼓:
“别别别,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我可不要,你准备好黄金,越多越好。”
薛江沅被她气笑了:
“你是那钱串子投胎的不成,整日就想这些。”
黎莘眨了眨眼,笑嘻嘻道:
“这世上最靠得住的,就是金子银子了。”
薛江沅无语凝噎。
两人站着说了这几句话,黎莘已是撑不住了,和他道了声早些歇息,端着盆子进了里屋。
薛江沅来不及叫住她,里屋的门]就关上了。
他嘆了一口气。